《追凶二十年》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這是一套很標準的老式單元房,有寬敞的客廳,和兩個長長的室內陽台,一條連通著三個臥室,一條連通著廚房和廁所。
廚房有些食物腐爛了,讓整個屋子彌漫著腐臭味。屋內東西不多,收拾得整整齊齊,各安其位。看得出來,之前的李友軍也是個很乾淨利索的人,屋裡的家具雖然舊舊的,但是被打理得很好。
矮櫃上搭著防塵的布巾,茶幾上鋪著塑料桌布,沙發上也蓋著花型十分熱鬨的沙發毯,就連電視機和空調遙控器也被保鮮膜裹得整整齊齊,還用小紙條寫了字注明哪個是電視機的,哪個是機頂盒的。
三個臥室,程亦安掃了一眼,便立刻辨認出來中間那間臥室是李友軍的。因為那間屋內,有和客廳如出一轍的細致打理。
網格員是個年輕小夥子,知道這個屋子裡死過人,他表情有些僵硬,不太敢跟著進臥室,隻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
程亦安也不強求,便自己進去了。
程亦安拉開衣櫃,櫃子裡還留有李友軍的衣服,按照榕城的風俗,人去世後,他的衣服都會在下葬那天一起焚燒掉,並不會繼續留在家裡。
看樣子趙晨光處理李友軍喪事時比較匆忙,不僅李友軍的衣服沒有處理,就連臥室裡李友軍的水杯、老花眼鏡都還放在床頭櫃上,仿佛李友軍隻是短暫出了門,很快還會回來一般。
李友軍的床上床單被子已經不見了,隻餘下床墊以及床墊上的棉褥子。棉褥子上隱隱有一片乾涸的水印,像是尿液乾燥後的尿漬。
“當時李友軍去世後大小便失禁,這應該是當時留下的印子。看形狀,床上當時應該鋪著一些護理墊之類能隔水的東西,但是尿液滲漏到了旁邊的棉褥子上。不知道乾了的尿漬還能不能提取尿液。”
程亦安一邊說,一邊拿手機出來拍了個照片發到群裡。
吳謝池沒回答,而是拿著床頭櫃上的那個大肚玻璃杯用手電筒打光查看。
“怎麼了?”
吳謝池把杯口傾斜到程亦安的方向,說:“你看,這杯底像是有些沉澱粉末。”
他們進來時,杯子裡是空的。但是不清楚是李友軍死的時候就是個空杯子,還是原本有水,在這幾個月的放置下蒸發掉了。
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杯底確實有一層淺淺的白色粉末狀沉澱。
吳謝池低聲說:“如果趙晨光真的對李友軍下手,李友軍雖然是個病人,但是從這屋裡的擺設能看出來,他是個很細心的人,趙晨光很難在不驚動李友軍的情況下給他注射胰島素。”
“下藥讓他陷入沉睡後,再進行注射?”程亦安推測,“李友軍對自己的病情很了解,大老李知道的那些都是李友軍自己跟他說的,那相應的,李友軍也應該知道自己每天該吃什麼藥,趙晨光很難通過替換藥品來下藥,最簡便的方式是,把藥碾碎,下在食物中、或者水中。但這樣會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安眠藥味苦,水的味道會發生變化。李友軍很難不察覺異常。”
吳謝池微微思索片刻,說:“李友軍中了風,中風是中樞神經的問題,有一定概率會導致味覺失靈。一會兒我們再去找大老李核實一下。先把杯子取證帶回去吧。如果能查出安眠藥成分,那就基本可以確定趙晨光對李友軍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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