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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可惜，我命不久矣！我死之後，這裡必然會來一個新長老，我擔心你們會像牛馬一樣活著啊！”
趙凡心中一暖。
從對方的眼神、語氣來看，他這些話是發自內心的。
當然，神識一掃，他也看到旁邊這位紅臉青年的身上，布滿了鞭痕。
“他叫刑天，從小就是個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
“十幾歲便在龍吟城流浪，在龍家當了五年的雜工，經常被打被罵，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他還剩下一口氣，被龍家人扔出來，就將他帶到山上。”
“可惜，他天賦不行，沒有仙骨，甚至靈骨都沒有，隻能在雜役峰當一名弟子。”
“但你知道嗎，哪怕是雜役弟子，仙王門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所以，一個不能修煉的人會遭受多少欺淩，想想也知道，我活著還能照顧他，我死了……”
說到這，鶴頂蘭突然抓住趙凡的雙手，“拜托，答應我一件事，看上去你比他機靈，刑天是個直人，不會拐彎，以後你多幫幫他，少讓他得罪人！”
“好！”
趙凡點點頭。
鶴頂蘭長出了一口氣，突然呼吸加重！渾身不住地顫抖。
刑天嚇得跪在了鶴頂蘭的麵前，“長老！”
鶴頂蘭慢慢地伸出手，試圖去摸刑天的臉，但手到了一半，便垂了下去。
頭一歪，人咽氣了。
刑天揚天長嘯，“長老！”
聲音中充滿了無儘的悲憤。
十幾個雜役弟子跑了進來，看到鶴頂蘭咽氣了，大家並無多少悲痛之色，相反有人還露出欣喜之色。
一個三十來歲的弟子走了過來，“刑天，雜役長老不經過門主指定，既然鶴長老去世了，那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長老，你，趕緊將他的屍體背出去埋了！”
刑天猛地轉過身，血紅的眼睛瞪著那人。
那人倒退幾步，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道，“你敢違抗長老的命令？”
“來人！”
左右十幾個弟子圍了上來。
趙凡忙道，“好好好，我們走。”
說著，趙凡對刑天道，“讓鶴長老入土為安吧，其他的，我們回頭再說。”
刑天點點頭，背著鶴長老走了出去。
很快，後山的某處山坡上多了一個新墳。刑天跪在墳前，再次大叫。
顯然，他恨自己沒能力救下鶴頂蘭。
趙凡拍拍刑天的肩膀，“這就是凡人的命！”
“凡人和修仙者不同，修仙者壽長千年，甚至永生不老都沒問題，但凡人人生七十古來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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