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李乘風故作鬆了一口氣的神色,而此時王桐看到李乘風的神色,眼底卻是閃過一道寒芒,一旁的王騰也是低下頭假裝哭泣,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那我接著說?”王桐道,李乘風點頭,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想要乾嘛。
“斯人已逝,我這次來其實還有一件事相求!”
李乘風故作疑惑看向王桐,而王桐和王騰父子二人說到這卻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李乘風才繼續開口。
“滄海兄因公逝世,按朝廷規矩父死子替,賢侄這些年荒廢習武,必是沒有那個實力和能力,而你舅兄弟王騰如今已入武道一境,一心想要為國為民,卻苦於沒有門路,您看不如將名額讓給我家騰兒?”
原來是為了名額啊!
聽到王桐的話,李乘風第一時間便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父親死了,留下的名額按規矩父死子替,若子沒有能力這名額可以任由轉賣其他人或者衙門收回給予一定補償,若是無子,這名額便仍由衙門處置。
通常情況下,一個衙門正式編製在暗中被那些人賣出至少四五十兩銀子的高價,而父親是班頭,這名額和位置至少也是一百兩起步,甚至能賣出二三百兩銀子,但前提是必須得有那個實力。
他沒想到以前與前身整日花天酒地的王騰竟然不聲不響成為了入品武者,還盯上了自己父親那個名額。
再說了,衙門裡如今不缺名額吧,花點錢就能拿到手,為何偏偏找自己?
隻怕是想白嫖吧!
“這”
李乘風露出為難之色:“實不相瞞,小侄也想加入縣衙,也算是有個鐵飯碗,而且小侄近幾日勤修苦練也快突破,這名額恐怕不能讓,而且我與月兒成婚之後總也得有個營生才是”
他開口推脫道,王桐頓時神色一冷,開口道:“衙門危險,我可不想你與月兒成婚之後步了滄海兄後塵,況且你有酒樓和食肆例份,成婚後衣食不缺,安心做個富家翁多好?”
但李乘風卻是繼續搖頭,心中冷笑表麵卻是露出憨色道:“那不一樣,差役好歹是個官,這怎麼能比?王叔還是不要再說此事,何況衙門現在空缺極多,王叔又是富紳不缺銀子,花點錢必有門路拿到那名額,到時候我與騰弟一同為衙門辦事兒,正好也有個照應,豈不是更好?”
“我若將名額讓了,將來想要再入衙門,可沒有那麼多銀錢!”
李乘風說得有理有據,而且話裡有話,表明自己知道你不可能將例份轉給我。
王桐本想反駁的話到嘴邊看到李乘風那眼神之中突然露出的莫名之意,頓時啞了口,眼神一閃,上下打量著這個大侄子,似乎發現對方突然變得不一樣了。
難不成之前都是裝的?
他心裡想道,下意識捏了捏拳頭,而一旁的王騰此時也是神色陰冷,暗自咬牙。
“既然賢侄有如此考慮,那就當我沒說這事兒吧,我們也就不久留了!”
片刻後,王桐起身拉著自己兒子王騰便轉身朝外麵走去,臨出門前,卻又回頭意味深長地開口。
“我勸賢侄還是多考慮考慮,另外辦理完滄海兄的喪事兒後,哪天得空來我家商量商量你與月兒的婚事吧,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給你,每日都念叨著你這未來夫婿呢!”
說完,王桐帶著王騰轉身離去。
屋裡,李乘風眼神瞬間冷冽起來,聽出對方的威脅,眼中閃過冷光和嘲諷!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