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牛頭山上危險無比,憑我這點實力,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必須得再弄些精魄,提升下力量才行!”
思量片刻,陸塵心中打定主意,拿起魚叉就往外走去。
山河村依山傍水,田間地頭最不缺的就是老鼠山雞野兔,隻要運氣不差,一天獵個兩三隻不成問題。
換算成精魄,那就是零點二到零點三之間,相當於四五十斤的力量。
堅持個兩三天,力量增加兩三百斤不算太難,屆時隻要不太過於冒險,保命應該不成問題。
“喲,小塵啊,這是準備去捕魚?”
小塵?誰?我?
陸塵抬眼看去,一乾瘦漢子扛著鋤頭,同他打招呼,“王叔?”
搜尋腦中記憶,很快便有了漢子信息,此人名叫王大牛,算是隔壁鄰居,光景不好那兩年,經常照顧他家。
對了,因為陸塵生時難產,怕養不活,便取了個賤名小塵。
與泥同根,寓意以大地為母。
陸塵放下肩上魚叉,苦笑一聲,道:“王叔彆說笑了,我這身子骨,哪裡能下水捕魚,想著去田坎轉兩圈,看能否逮到野雞野兔什麼的。”
“出去走走也好,陸遠大兄弟回來了嗎?”王大牛問道。
“沒。”
陸塵微微搖頭,神色憂傷。
“唉!”
王大牛歎了口氣,村裡人都明白,進山半個月沒回來,不可能還活著。
問一聲,也是想有個念頭,都鄉裡鄉親,誰也不想看到有人出事。
“你也彆太擔心,陸遠大兄弟他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過兩天就回來了。”
“我還要下地乾活,就不跟你多聊。”
“如果哪一天,生活實在……”
“生活實在過不下去,就來叔家,有叔一口飯吃,就絕對餓不著你。”
說話間,王大牛俯身卷了卷褲腿,隨後扛起鋤頭離開。
草鞋摩擦著泥路,漸漸遠去。
“叔!”
陸塵望著王大牛的背影,呢喃了句,心底有暖流湧過。
這年頭,誰家也不富裕。
更彆提王叔家有六口人,一老一妻三孩,一個比他大兩歲,正在準備科舉,另外兩個十一二歲,都還乾不了重活。
全家上下就指著王叔這一個壯勞力,田裡收成連溫飽都難以維持,若是他再過去,王叔家當場就得有人餓肚子。
可即便自家生活已經如此拮據,王大牛依然開口邀請。
當真是患難見真情!
太陽從東麵探出頭來,光芒並不熾熱,照在身上溫暖無比。
村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誰又會有閒心去關注一個村裡少年去了哪,乾了什麼?
…………
噗呲!
一杆魚叉飛過,鮮血飛濺。
撲通一聲,茅草叢裡。
正準備起飛逃跑的野雞頓時摔了下來,身體被叉了個透心涼。
“怪不得村裡人幾乎都不抓野雞野兔什麼的,這也太難了。”
陸塵拔出魚叉,撿起地上野雞。
他足足在草叢裡等了兩個時辰,才終於逮到一隻野雞,若非眼疾手快,剛才還差點讓這野雞跑掉。
大半天沒有進食,加上白天高強度運動,老鼠肉早消化完畢,肚子又呱呱叫了起來。
陸塵可不想再經曆挨餓的感覺。
此刻正好抓到隻野雞,也不含糊,當即拔毛去內臟,串在竹竿上就烤了起來。
炊煙縷縷,肉香味撲鼻。
野雞重四斤,烤熟後也就剩下兩斤多點,對於陸塵這種正在長身體的小夥子來說,不過三兩口的事。
吃完整隻烤雞,抹了下嘴邊油漬,意猶未儘。
雖然隻是最普通的火烤,連調料都沒有,可對如今的陸陽來說,卻遠勝前世任何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