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半夏陪著你去,早去早回。”
“她還在睡覺,我就不叫醒她了,那繡坊也不遠。”劉清荷從籠屜裡拿了個包子出來,回了聲劉媽後,便拿著包子邊吃邊出門了。
因著下了幾天雨,街上還是有些濕滑,劉清荷現在穿的繡鞋其實並不怎麼防滑,所以她走起路來分外小心。
一路行至繡坊,劉清荷見這繡坊也才剛放下門板開始營業,而且還是那位熟悉的小哥,便向他打招呼,“小哥,今日東家可在?”
“姑娘這般早?是來結工錢的吧?東家還沒來,你先等一會兒。”
畢竟現在還早,當老板的自然是晚到的,劉清荷覺得等等沒什麼,也就微笑點頭。
她一邊等著繡坊東家,一邊隨性地左顧右盼時,便發現這斜對角處竟新開了家醫館。
本著職業通病,她想去看看這裡的醫館到底是什麼樣的,加之繡坊東家也未到,所以劉清荷便來到了醫館門前站定。
“姑娘是來抓藥還是看診?”一小兒模樣的學徒見劉清荷在醫館外也不進來,便上前問了句。
“來…看診。”劉清荷原本就是個醫生,她倒想看看這個時代的同行是怎麼看病的,所以她才故意說她是來看診的。
“我們大夫剛出去,姑娘可先等一會兒。”
“你們這兒隻有一名大夫?”劉清荷又隨意問了句。
學徒點頭,他聽劉清荷這般問,以為是對方很著急,便又說道,“姑娘若是著急,可去街頭那家醫館看看。”
“都是男大夫嗎?有沒有女大夫?”突如其來的一個想法就這麼奔入劉清荷的腦海裡,所以她又問道。
“女大夫?沒有沒有…”學徒一聽劉清荷說道女大夫,便當即搖頭擺手,而且他還有些鄙昵劉清荷所問,因著女子做接生婆倒是有的,做大夫不說少見,那幾乎就是不能的事。
劉清荷見學徒就這麼走開了,似乎也不想再搭理她,便也不知是因剛剛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妥,不過剛好此時,那繡坊的東家也來了,遂劉清荷也不多想,隻又回到繡坊。
繡坊東家一見是劉清荷,便笑道,“姑娘是來結工錢的吧,你放心,這事我記著呢。”
“承蒙您照顧,多謝。”劉清荷雙手接過工錢,又向東家道謝。
繡坊東家挺喜歡劉清荷的,也就多問了句,“剛才見姑娘從那醫館出來,可是家裡人生病了?”
劉清荷總不好說自己是因為好奇醫館是什麼樣的才去看看,所以她囫圇點頭,隻順著東家的意思。
“近來轉涼,是需要注意身子了,不過我看這裡的大夫時常不在,好像都去了宋府。”
劉清荷一聽是宋府便繼而問道,“可是那位宋大善人所居的宋府?”
“對,就是那宋府,聽聞是他那孫媳病了,病得挺嚴重的!”繡坊東家因著做生意,認識了些人脈,自然聽來了消息,也就對這年紀輕輕的宋府大少奶奶的病情頗為惋惜和唏噓。
劉清荷點頭,因著她剛好要去宋府看看,便又問道,“您可知這宋府如何去?”
“姑娘往河邊而去,過了一座橋,再往前走,便看到一座大宅就是了。”繡坊東家雖心裡好奇為何劉清荷要去宋府,但也沒有多問,隻兀自道出這宋府的具體位置。
“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