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冷冽的眉眼現如今溫和了幾分,深邃幽遠的目光落在了路馳歡的臉上,看起來還有幾分專注與認真。
“吃不吃番茄?”
路馳歡心裡還沒有原諒周執呢。
他原本想要賭氣拒絕。
周執卻是搶先在他說話之前開了口,“剛才是我不對,不過歡歡你覺得記憶不對的話,我也支持你找出原因來。”
“無論你做什麼。”
“我都會陪著你支持你的。”
這幾句話倒是讓路馳歡心裡的怒火消散了幾分,他瞥了眼周執。
然後。
接過番茄啃了一大口。
這會兒臉頰已然是塞得滿滿當當的,但卻依舊忍不住嘀嘀咕咕的開口說道,“這話說得…還差不多。”
見路馳歡神色緩和。
周執又是趁熱打鐵般的繼續開口,“剛才嬸子還送了我個西瓜,等回去以後我放到井水裡麵浸泡幾個小時再拿出來,這麼一來切出來的西瓜冰冰涼涼的。”
“風味更足。”
說著。
他又是商議起了午餐,“我背簍裡麵有新鮮的絲瓜和玉米,可以做個絲瓜炒雞蛋和玉米排骨湯,家裡冰箱裡的牛肉還沒有吃飯,還可以再做個麻辣水煮牛肉……”
一聽周執報菜名。
路馳歡就條件反射地咽了下口水。
不得不說。
周執做的飯當真是好吃。
而他這段時間即便知道彼此身份異常、但依舊沒有和周執散夥兒的原因——
就是這個。
“走。”
路馳歡幾乎是瞬間就已經原諒了周執,他忍不住催促著周執。
“我們快點回去吧。”
他已經……
迫不及待想要開飯了。
周執做飯的動作比較快,路馳歡僅僅隻需要在旁邊打打下手而已。
因此。
很快午飯就做出來了。
路馳歡心滿意足地吃得飽飽的。
他整個人好似隻慵懶的貓咪般躺在躺椅上,又是抿了幾口茉莉花泡出來的清茶,說不出來的悠閒自在。
隻不過下一刻。
周執的身影又是籠罩了下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扶手上,倒是將路馳歡整個人圈在了躺椅當中。
那冰涼的唇貼了上去。
倒是叫路馳歡避無可避的同時,呼吸也跟著急促了幾分。
許久。
路馳歡才是被放開。
隻不過他的唇瓣隱約有些發腫,喝起水來甚至還有點刺痛。
這是……
被親麻了。
路馳歡:……
他真想把周執一腳踹走。
這個男人就好似隻強勢而又粘人的野獸般,時不時地就來偷襲下自己。
可惡。
他推開周執以後從躺椅上站起來,打了盆井水清洗了下自己微微發燙的臉頰以後,又是打算在村裡四處逛逛。
他必須要找到離開的方法。
否則。
遲早被周執給“吃”了。
隻不過路馳歡發現他能活動的範圍僅僅局限於杏兒村當中,每當他想從村口的那條路上出去的時候。
眼前就會一黑。
然後。
一晃神的功夫就又回到了村口。
如此反複了兩三遍以後,路馳歡就不折騰自己了,他又把目光放在了杏兒村那座鬱鬱蔥蔥的後山上。
指不定。
那裡會有什麼線索。
他隨意拿了個背簍以及砍刀打算上山,然而尚且還沒有進入山中,就在那條羊腸小道上叫村長給攔住了。
村長蒼老渾濁的眼睛盯著路馳歡。
麵色有幾分僵硬。
“你乾什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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