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按時參加了高考。
考試結果出來,毫無意外,鳳卿考上了京醫大。
鳳卿之所以選擇這個專業,最大的原因是周建勳,他是軍人,注定行走在危險與生死的邊緣。
有了京醫大畢業生的噱頭,鳳卿可以輕易進入軍部,成為軍醫,這樣不僅完成了原主上大學的心願,還能方便自身,一舉兩得。
春季開學,周建勳拎著行李送鳳卿到火車站。
站台上,站著很多等待火車的人,每個人手中都拎著行李,大包小包。
周建勳把行李放到地麵,不放心地叮囑道:“去了京市要好好吃飯,不能挑食。”
鳳卿“嗯”了一聲。
周建勳又道:“要記得給我發電報或寫信。”
鳳卿點了點頭。
“還有……”周建勳停頓了一會,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道,“不準看彆的男人。”
“知道了,這個你在家裡的時候就說過。”
鳳卿無奈,有一個像老媽子一樣的丈夫,是一種什麼體驗?
“嗚嗚嗚——”火車鳴笛聲響起,綠皮火車緩緩到站,火車車門打開,一名檢票員走了出來,站在門口一側,催促著檢票上車。
鳳卿拎起行李,對周建勳道,“我要上火車了。”
周建勳目露不舍,用力在鳳卿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嗓音微微沙啞:“記得想我。”
“嗯。”鳳卿應了一聲,拎著行李撿票上了車。
“哐當——哐當——”火車漸漸啟動。
鳳卿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朝窗外的周建勳揮手道彆。
周建勳眼眶發紅,靜靜站在原地揮著手,看著火車漸行漸遠……
兩天後,火車抵達京市。
入學這天,鳳卿遇上了程沁,她也考入了京醫大。
兩人恰巧分到了一個宿舍。
宿舍不大,裡麵有六個床位,上下鋪,程沁選了下鋪,鳳卿喜歡安靜,選了上鋪。
程沁邊收拾床鋪,邊同鳳卿說話:“招娣,沒想到我們不僅上同一所大學,還分到了同一個宿舍,說來,我能考上京醫大得虧你在紅旗生產隊時給我講題。”
程沁本就是活潑開朗的性子,遇到鳳卿便忍不住聊起天來。
鳳卿鋪好床,利落地從上鋪下來,把衣服整齊放入衣櫃中,隨口回了一句,“那是你足夠努力。”
程沁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招娣,我家就在京市,周末的時候,你可以到我家吃飯。”
鳳卿聽到吃飯時,眼睛亮了一瞬,隨即又失去了興趣。
很少有人比周建勳的廚藝好。
還不如到國營飯店吃,那的口味還可以。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主要是程沁在說,鳳卿聽,偶爾才會答上一句。
程沁在紅旗生產隊和鳳卿相處過一段時間,知道她是這種少話的性格,一點也不介意,很喜歡鳳卿這個朋友。
大學裡有中西醫結合的專業課,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鳳卿都十分擅長。
授課老師漸漸注意到了她。
教授們越與鳳卿接觸越覺得她醫術了得,漸漸地,從師生關係變成了平輩論交的朋友,有時教授們甚至覺得鳳卿的醫術遠在他們之上。
鳳卿被拉入醫學研究小組裡做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