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身為武將世家,懂點武功,識水性是最基本的。
懷鈺的水平也就那樣,文不文武不武。
終究是女兒,和兒子不一樣,舍不得下狠手訓練。
整日隻知道吃喝玩樂,還敗家。
陸震風越想,看向鳳卿的目光就越嫌棄。
皇帝自然聽聞過陸世子的事跡,連忙打圓場,又誇讚了幾句鳳卿後,讓其退下,開始聊彆的話題。
……
宮宴結束後,賓客各自回府。
司空彥回到了東宮。
他步入寧瑤公主臨時休養的廂房。
司空彥麵容沉靜如深潭,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一切,聲音低沉平穩,聽不出喜怒。
“寧瑤,是你自己跳進荷花池的吧?”
寧瑤溺水後稍緩過來的麵色,再次變得蒼白,嗓音略顯顫抖,帶著一絲心虛,“皇兄,我……”
司空彥眉宇間透出嚴肅,厲聲告誡:“不要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寧瑤從床上坐起,不服道:
“我並非輕率行事,我略懂一點水性,若陸世子未能及時援手,我也能自行遊回岸上。”
寧瑤這麼說,主要不想在皇兄麵前敗下陣來,她的水性其實不怎麼好,在池裡喝了好幾口水,若不是鳳卿出手相救,估計要掙紮好一會。
司空彥輕輕搖頭,不讚成道:“就算你自行遊回岸上,也有失去名節的風險。”
男尊女卑的時代,女子的名節總是格外看重。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陸世子喜歡男子,他救了寧瑤,其他人不會有太多想法,父皇也不會賜婚。
除了他這皇兄,換作任何一個人下水救寧瑤,多少都會引起一些麻煩。
寧瑤振振有詞:
“什麼名節不名節的,不就看了兩眼濕透的衣裳罷了,讓她們背後議論去,我才不在意。”
隨即,寧瑤眸色變得認真:
“自從母後病逝,皇兄很不容易。”
“三皇子野心勃勃,母族勢力本就強大,一旦得到靖安侯府的助力,皇兄的太子之位必會動搖。”
“陸世子救了我,皇兄就可借答謝恩情的名頭,與侯府拉近關係。”
“多謝你為皇兄考慮。”隨即,司空彥麵色嚴肅,語氣微微加重,“但下次莫要如此,一切孤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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