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從醉清閣回府途中,遇到了原主的三個酒肉朋友,張家的嫡子張寶才,袁家的庶子袁不廣,裴家的獨子裴潘。
原主敗家少不了這三人的功勞。
“陸世子,西街又開了一家新賭坊,我們去玩兩把如何?”裴潘長年沉迷酒色的麵容顯得蒼白黯淡,笑起來時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猥瑣之氣。
鳳卿清冷的眸光掠過三人,眼中閃爍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意,淡淡應了一聲:
“好,走吧。”
四人去了西街新賭坊。
鳳卿將三人輸得連底褲都不剩,才拍了拍手回侯府。
哪料,陸震風得知鳳卿又去了賭坊後大怒。
罰她讀書七日。
罰抄《誡子書》一百遍。
侯夫人一臉心疼,用力瞪了一眼陸震風,眼中透著幾分責備:“懷鈺不過是去了一趟賭坊,你怎能罰她那麼重?這一通處罰下來,至少得十天才能解禁。”
陸震風威嚴的麵容上流露出一絲無奈:
“你就是太慣著她了,得給她找點事做,多讀書可以修身養性,省得她整日在外麵胡來。”
……
書房裡,古籍卷宗層層疊疊有序排放在書架上,檀香嫋嫋,墨香與檀香交織,飄散在空氣中。
鳳卿手捧著一本兵書,誦讀聲從她的口中傳出:
“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製流,兵因敵而製勝……”
這是鳳卿禁足以來讀的第三本書。
這個朝代的人讀書講究吟誦,要讀出聲,不可讀錯或少讀一個字。
閱讀速度快不了。
書房外,剪秋等三名丫鬟守著,一旦書房內誦讀聲停下來過久,就會出聲提醒。
鳳卿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喪心病狂。
難怪原主怕陸震風。
簡直不是人。
恰在此時,書房外傳來剪秋的聲音,“參見太子殿下。”
緊接著,書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司空彥穩步走了進來。
開門的是陸震風身邊的侍從,司空彥不知用了何種方法,竟然得到了陸震風的同意,允許他來到鳳卿禁足的書房。
司空彥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墨眸裡含著一絲寵溺:
“又去賭坊了?”
鳳卿抬眸看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她都被處罰上了。
“賭坊魚龍混雜,確實不能多去。”司空彥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茶,端起遞到鳳卿身前,語氣關切,“來,喝杯茶潤潤喉,免得嗓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