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鈞雲冷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我的夫人和寇國人私下接觸，是你安排的？”
事到如今，張副官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直言不諱道：
“沒錯，我找了一個身材樣貌和白百合有幾分相似的女子，演了一出戲，讓白百合背上間諜的嫌疑。”
“若白百合因此被你誤殺，就更好了。”
“你知道真相後，必會自責悔恨，無心軍務。”
“就算白百合還活著，也會讓你們之間產生隔閡，便於我更好實施下一步計劃。”
“人算不如天算，譚鈞雲，你贏了。”
一個被寇國人收買的間諜，譚鈞雲不會給他活命的機會，讓他說這麼多話，不過是想解開眾人的疑惑，以及洗刷掉鳳卿間諜的嫌疑。
譚鈞雲扣動扳機。
一枚子彈直穿張副官的心臟，當場斃命。
“柳醫生，謝謝你陪我演了這麼久的戲。”譚鈞雲拍了拍柳醫生的肩膀，一副相熟的模樣。
“老朋友了，跟我客氣什麼。”柳醫生輕輕搖頭，神色認真，“能揪出間諜，避免軍事機密外泄，減少傷亡，這個結果也是我想看到的。”
……
間諜已揪出來，譚鈞雲頭部的傷勢不重，無需待在醫院。
回到了指揮部的臨時住所。
譚鈞雲坐在椅子上，鳳卿微微俯身，揭開包裹住他頭部的紗布，露出了額角位置的傷口，傷口已經結痂，目測並不深。
“怎麼受的傷？”
鳳卿用棉簽沾上消毒水，輕輕擦拭傷口周圍的皮膚，以免感染。
譚鈞雲沒有隱瞞，作了一個簡單的解釋：
“軍事計劃泄露，我中了埋伏，四麵全是寇國敵軍，本以為一切在掌控之中，誰想，戰場生死難料，一枚炸彈就在我的身側炸響，躲避時不慎碰到了頭。”
“我運氣不錯，隻受了點輕傷。”
“頭上流了些血，正好借此機會引出潛伏在深處的間諜。”
鳳卿輕嗯一聲，伸手解開他的衣領，取下他脖子上貼身佩戴的護身符，打開護身符一看，上麵的符紋消失了。
護身符的符紋隻有擋災之後才會消失。
看來譚鈞雲躲過了一劫。
“這個符壞了，我重新再給你一個。”鳳卿將失去作用的護身符收了回去。
兩人離得很近，譚鈞雲緊緊注視著她的麵龐，眼中流露出思念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