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控製不住恐慌。
“錢不借就不借,家裡還有事,我回去了。”
阮母立即爬起身,逃一般往門外走。
鳳卿搶在她麵前把門關了。
阮母怒斥:“你想乾什麼?”
鳳卿意味不明一笑,三兩下將阮母綁到椅子上。
“救命啊,打人啦!”阮母扯著嗓子大喊,想引起鄰居的關注。
鳳卿直接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抹布。
“當初,是你敲暈我,扒了我衣服,把我丟到程屹的床上,讓他解釋不清楚,最後強迫他娶了我。”
“我乾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把你丟到村裡老光棍的床上。”
“到時,就有意思了。”
阮母拚命搖頭,村裡的老光棍又挫又窮又色,如果沾上點關係,她這輩子就完了!
鳳卿見嚇得差不多,取下她嘴裡的抹布:
“把我身份的來龍去脈講出來。”
阮母腦子轉得飛快,想著怎麼搪塞過去,阮小桃突然變得這麼聰明,一般的說辭肯定忽悠不到她。
得半真半假。
阮母開始裝出一副回憶往事的模樣,憂傷道:
“當年,我懷孩子的時候難產,送去了醫院,出院後沒想那麼多,就把你帶回了家。”
“六七年後,我發現你和我們長得一點也不像,懷疑是醫院弄錯了。”
“時間太過久遠,當年的醫生護士都不記得和我同一個病房的人,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鳳卿冷笑一聲,當她好忽悠呢?
按照原主的記憶,從她記事開始,阮母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也就是說,阮母一開始就知道孩子不是自己親生的。
鳳卿二話不說,把阮母敲暈。
悄悄把她帶到了村裡老光棍的家,房裡黑漆漆的,又窄又小,屋內還夾著一股發黴的酸臭味,床上的被子黑得看不清原來的花色。
阮母一臉驚恐,這下真的怕了。
“你彆把我丟到老光棍的床上,我說,我什麼都說!”
“說吧。”
鳳卿不耐煩的警告,“彆怪我沒有提醒你,我耐心已經耗儘,你敢對我再撒一次謊,我就立即扒了你的衣服丟到床上。”
阮母是真的怕了,隻能說出真相:
“你的親生父親叫宋翰,家在京市,聽說條件很好。”
“當年知青下鄉,宋翰正好來了我們村,家裡又是給他寄錢又是寄票,日子過得滋潤的很。”
“下鄉沒兩年,他娶了縣城裡的一個姑娘,姑娘家裡條件也很好。"
“他媳婦生孩子時,恰好和我在一個醫院。”
“當時,阮家實在太窮了,我便悄悄和宋翰的孩子調換,想著讓我的女兒也過上好日子。”
“後來知青返城,宋翰和妻子去了京市。”
“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鳳卿聽完後,擰起了眉頭,看來還得去京市一趟。
阮母見鳳卿沒有反應,催促道:“我知道的全說了,你快放了我,一會老光棍馬上要回來了。”
鳳卿大大方方為阮母解了綁,拿出一個老式錄音機,在阮母的麵前晃了晃:“你說的話,我都錄下來了,你等著蹲局子吧。”
阮母發瘋地去搶錄音機,奈何沒搶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