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塚義男點了點頭，牟田口此人是侵華的積極分子，應該不是八路的間諜。
但是話又說回來，往往最不像間諜的人，就是真正的間諜。
筱塚義男對牟田口的懷疑並沒有減輕。
“山本君，有哪些人提前知道甲號作戰計劃的內容？”
“華北方麵軍司令部及參謀人員，第一軍司令部及參謀人員，還有參加戰役的各師團長、師團參謀長和聯隊長。”
筱塚義男聞言陷入沉思。
久經沙場的老鬼子，這下也沒了頭緒。
他看誰都像間諜，又看誰都不像。
“按照理論來說。”山本一木沉聲說道：“知道甲號作戰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泄露了作戰計劃。”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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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田口廉也總算抓到了機會，他大聲嗬斥：
“能接觸到甲號作戰計劃的，都是天蝗最忠誠的勇士。”
“照你這麼說，司令官和玉碎的穀口中將，難道也可能是間諜？”
山本一木沉默不語，他心亂如麻。
從軍幾十年，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已經超乎了他的想象和掌控。
他想過這次斬首作戰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失敗，但是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失敗。
讓他難以接受，要是心裡承受能力差的軍官，恐怕已經剖腹謝罪了。
“山本君說得……對，任何接觸作戰計劃的，都可能是八路軍潛伏在蝗軍高層的間諜。”出乎牟田口廉也的預料，筱塚義男居然認為山本一木說的對。
牟田口廉也心態大崩，司令官閣下都這時候了，你還在相信山本一木的話。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山本一木才是八路軍潛伏在蝗軍高層的高級間諜麼？
筱塚義男看向山本一木：“山本君，關於你我的懲罰，還沒有通知下來。山本君，這段時間你率領情報部門，儘快揪出潛伏在蝗軍高層的間諜，不然你我都得上軍事法庭。”
言外之意，讓山本儘快查出這個間諜，就算沒有也得儘快找一個背鍋俠。
“嗨。”
山本一木猛然低頭，陰冷地看了牟田口廉也一眼，轉身快步離開。
牟田口廉也被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山本這小子不會是想讓我當背鍋俠吧？
……
這一仗，八路軍傷亡兩千多人，斃傷日偽軍合計兩萬人。
八路軍和日偽軍的傷亡比例在一比十左右。
主要是八路軍將伏擊戰玩明白了，再加上火力處於絕對優勢，彈藥充足，作戰計劃細致周密，才能打出這麼誇張的傷亡比例。
雖然把繳獲的日式武器裝備都留給了晉東南的部隊。
但是繳獲的罐頭、糧食、藥品等作戰物資，總部多分給了一些給晉中軍區的部隊。
傷員都留在晉東南養傷。
主力部隊返回晉中根據地後，李雲龍便下令將繳獲的罐頭、馬肉和驢肉等分下去。
晉中根據地的戰士們都分到了罐頭和肉，甚至一些民兵和老百姓也分到了罐頭和肉。
回晉中根據地後的第三天。
李雲龍正在孟縣外圍視察坑道防禦陣地。
邢誌國將防禦陣地經營得固若金湯，坑道、反斜麵和交叉、側射火力的暗堡結合，絕對能讓進攻鬼子喝一壺。
忽然，一名排長接完電話後，快步跑來彙報：
“報告團長，團部楊參謀剛剛打來電話，說林老板到了，正在團部。”
李雲龍神情一喜：“回團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