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沒什麼要說的了?”
“說什麼?”
蔣廳南目不轉睛,眼底凝了層霜:“為什麼偷偷跑過來?”
“這邊臨時項目有變動,我也不想。”怕他生疑,秦阮強做麵不改色:“你能找到這,想必早先也打聽過,好幾個投資人撤資,工人罷工。”
“所以呢?”
蔣廳南有些不依不饒的油鹽不進。
秦阮後背貼牆,身前是他。
她不怒反而扯嘴角笑,唇瓣輕輕勾起:“蔣廳南……”
“秦阮,結婚半年,你叫過我一聲老公?”
蔣廳南的表情格外認真。
認真到她都以為蔣廳南喜歡上她了。
認真到秦阮覺得有一根針,穿破她的皮肉刺了進去,心尖泛起酸澀。
然而他還有句更紮心的:“還是說你可以喊付少清老公,可以心裡裝著謝南州,覺得我不配?”
她向來不喜歡在這種情情愛愛上浪費太多精力。
這種極限拉扯,於秦阮而言比較頭疼。
“結婚半年我總共見過你六次,你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出差的路上……”
“彆說了。”
蔣廳南一片掌心壓在她後腦勺,勾著她的頭往前傾,他兩瓣唇柔軟濕潤,裹在她嘴上輾轉碾磨。
秦阮整個臉熱心跳,團團烈焰在她身體裡劇烈燃燒。
“抱你去床上?”
蔣廳南抵著她上嘴唇呢喃。
她雙腳分明踩地,卻猶如懸空,小腿飄忽軟綿得不像話,秦阮的語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決心:“你每次都喜歡用這招,真當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
他低聲愜愜的笑:“不服氣可以咬我一口。”
秦阮可不善良,低頭狠狠咬在他肩膀上。
“解氣了?”
“差不多吧!”
“既然你解氣了,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我了?”
蔣廳南不知疼般,眉心都沒蹙一下,眼底笑意加深的調侃她。
秦阮看不透,上一秒還能跟她挑破嘴皮子吵架的人,下一秒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啪嗒”一聲,他掐掉屋內的燈。
秦阮在水深火熱交替中度過了這漫長的一個半小時。
嘴皮腫得像兩片魚泡,蔣廳南吃相難看,打著變相的法子把心裡那口氣出了,要麼她怎麼說蔣廳南這個男人不是善茬,隻是先前他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她也從中意識到,他不太喜歡跟人吵架。
或許是商人的本性,覺得吵架浪費精力。
蔣廳南抽身起床,順便帶了她一把:“抱你?”
“你先去洗吧!”
蔣廳南倚在她身側沒動。
秦阮認真得不要再認真:“我抽根煙,你洗完我再進去。”
聞言,他這才抬走胳膊,不鹹不淡:“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兩個月前。”
秦阮搶孫天項目那陣子,壓力大得整宿整宿睡不著,就頻繁的琢磨怎麼抽煙。
她以為蔣廳南撿衣服是去浴室,結果他是在口袋摸煙:“這個能抽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