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寒風中慢慢的行駛回酒店。
馬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影,稀稀落落有那麼一兩輛車開過去。
“是西北一把手的小女兒,跟你們謝家這位謝警官也算是門當戶對,雖為官在身,但這家人很是低調,看樣子她愛慕謝南州不是一時半會了,隻要他不拒絕的話,好事不遠。”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蔣廳南停下車,扭頭看她:“想聽真話?”
“真話。”
車外夜深人靜,她呼吸分明在極力控製,聽起來還是沉聲很重。
蔣廳南勾了下嘴角:“怕你不懂分寸越矩,造成更大的麻煩,所以先一步掐斷你腦子裡那點念想。”
秦阮回以他一個同等弧度的笑:“那你心還挺好。”
上到酒店,她開始打包行李,飛明天最早的航班回京北。
陳時錦在電話裡跟她說了許多。
秦阮就記住一句話,謝聿青要見謝南州。
她站在陽台外,雙臂環著,咽下口唾沫,輕聲安撫陳時錦:“謝叔要見他,不一定見得就是要把公司交到他手上,這麼多年你為謝氏付出的,他不會沒看在眼裡。”
最先幾年謝聿青重病臥床,陳時錦不放心外人照顧,都是她親力親為。
就憑著這份恩情,石頭心也該是捂化了。
陳時錦情緒穩定點:“好,你趕緊回來。”
掛斷電話,收起手機。
秦阮轉身,額頭猛地撞上一堵肉牆,她往後退了兩步,後腰往欄杆上摁。
蔣廳南順勢撲過來,雙手撐住她身後欄杆,一邊一隻,低俯著頭顱深睨她:“打完了?”
“嗯。”
屋內的橘燈照不到陽台這邊,她也看不到他眼神深處那一抹蠢蠢欲動的介意。
蔣廳南單手掌心磋磨著她後腰皮膚:“明早就走?”
“嗯。”
他伸手抬起她下巴:“媽那邊怎麼說?”
抬著臉,秦阮滾動喉嚨:“病情危急,撐不撐得過明晚還在看。”
蔣廳南心知肚明,陳時錦跟她講的恐怕不止這些。
他垂目,長而濃密的睫毛抵著下眼瞼,沉沉出聲:“阿阮,如果謝氏沒遭遇這次資金問題,或者謝聿青已經把謝氏交到你手上,你是不是打算跟我離婚?”
蔣廳南一口氣說了三個問題。
然而秦阮並不覺得他深情:“我想過,難道你沒有?”
他指腹撫過她下嘴唇,扯起一陣酥癢。
蔣廳南腿往前頂:“我要是說沒有呢?”
心底暗自一陣冷笑,秦阮麵目間沉穩不亂,胳膊攬上男人肩膀:“都是千年狐狸,沒必要唱聊齋。”
他身姿猛地前傾,她整個人被他死死壓在欄杆上。
腰快斷了,秦阮牙關緊咬:“放開。”
蔣廳南蓄意刁難:“痛?”
“蔣廳南,彆裝瘋賣傻,我不吃這一套。”
他不鬆手,秦阮比他矮一截,男人的重心全靠在她身上,長此已久她的腰根本受不住,她能感覺自己受力到雙腿發軟,一把掀翻他壓在她身上的手。
“嘭……”
骨頭撞擊欄杆的響聲,光是聽著都疼。
反觀蔣廳南,一張俊逸完美的臉上不顯半分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