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恨不得把自己耳朵蒙起來。
今晚的蔣廳南給她一種大不相同的狠厲,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中,卻又透著幾分極致的溫柔。
在她即將暈厥的前一秒,他的臉蹭進她頸窩,低低聲的呢喃了句:“阿阮,你對身邊的人都那麼大度,為什麼就不能對他好一點?”
秦阮半眯著眼,回他的話:“我沒有想過要傷害小敘。”
其實她稀裡糊塗,自己也沒太聽清。
秦阮跟他一直在富麗山莊待到後半夜。
蔣廳南喝了酒,孫凱麗開車送兩人回南灣。
他玩得瘋,她一路拿著圍巾蓋住脖子上的吻痕。
在車裡蔣廳南一共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曲時的,另一個是林悅的。
等車間安靜下來,像是無形中有隻手掐住她喉嚨。
秦阮怎麼著都不自在,沉思半分多鐘還是開了口:“在前麵停下車,我要下車買個東西。”
孫凱麗看了眼,前邊是一家藥房。
許是在山莊包間時,火候氣氛都到了,兩人誰也沒顧得上安全措施,事後她才心底微驚。
車穩穩停靠在路邊,秦阮拉門下去。
蔣廳南抿唇不語。
可能是覺得沒必要的麻煩,她隨手挑好藥結賬,就著便利店裡的溫開水吞下,藥物的反應感並不大,反而溫水下肚把她胃裡那點酒勁消退分離不少。
秦阮動作很利落,解決完上車不到十分鐘。
蔣廳南側著頭,雙目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凝神。
她順手推了顆解酒藥:“這個會稍微緩解點頭疼。”
他眼一睜,看她的眼神陰沉沉:“剛才吃藥了?”
“誰都不想有什麼意外,不光是你。”
“嗯。”
話出半晌,蔣廳南撐了下胳膊撿起那片沒拆封的藥,窸窣幾聲掰開,連水都沒就徑直吞咽。
秦阮不敢想那藥得多苦。
她打小最怕的就是苦,沾不得一點。
……
打上次富麗山莊回來後,秦阮且得過一段清淨日子。
蔣廳南臨時外派出差,要去港城待一個星期。
大約是三十年前,蔣家在z治立場上陷入輿論風波,蔣在文為了平息輿論造成的創口,同港城季家聯姻。
京北到港城隔著兩千多公裡。
季淑真也很理解,一直生活在港城,從未踏足京北半步。
蔣廳南落機,來接機的是蔣在文的私人秘書。
“蔣先生,蔣董讓我接您去家裡吃頓飯。”
對方操著一口很重的港腔。
他隻是微微禮貌頷首,隨而提步上了車後座。
港城的家要比遠在京北的蔣宅熱鬨溫馨得多,季淑真膝下有兩子一女,按照季家當年拍板的條件,子女都跟女方姓,大兒子季崢前些年娶了鄴城宋家千金。
結婚好幾年了,也始終沒傳出懷孕的消息。
這是季淑真一塊心頭大病。
季家發家早,在港城黑白兩道都顯有盛名。
隨著近幾年季淑真年紀愈大,生意全權交托於季崢,更是混得如日中天。
秘書落好行李,折身迎他:“蔣先生,裡邊請。”
蔣廳南進門。
港城的天氣要比京北好得多,已是寒冬厚雪的京北,港城還微風輕拂,風過不疾。
“廳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