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翻書的聲音"不急，"邴榕語調平靜，聽起來似乎並不在意，"你現在來正好。"
“奧。”礙於心虛，唐清秋沒敢問，為啥正好。
急著趕路，她選擇了坐公交車。
空氣團撲在公交車窗上，凝成一片遊移的雲，她無聊地在玻璃窗塗塗畫畫。
等窗戶的霧氣被畫的差不多了，她認真環顧四周。
不知是不是到吃飯的點了，公交車上的人還是很多。
等到站，她數著台階往圖書館跑，鞋跟敲擊花崗岩的聲音驚醒了石縫裡的細小石塊。
圖書館轉角處有咖啡香湧來，混著油墨和宣紙的氣息。
邴榕站在圖書館門前，鐵灰色圍巾鬆散地堆在喉結下方，他斜倚著圖書館附近的立柱，握著書脊的指節凍得發紅，卻仍保持著某種從容的曲度。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這麼冷，是想像上次一樣發燒嗎？”唐清秋不讚同地說道。
“沒，因為最近有幾個專業，圖書館的自習室被占滿了……不過，現在應該有了。”
邴榕說話一直很慢，不熟悉他的，還以為他講話時每個字吐露前都要在喉間暖三秒。
唐清秋沒做回應，“有位置就進去吧。”
也不知是她語氣不好還是因為什麼，邴榕莫名其妙補了一句：
“我也沒站多久，不會像上次一樣發燒，我不麻煩的。”
這話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我沒說你麻煩，進去吧，多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邴榕沒再說話，唐清秋也沒再問。
唐清秋推開圖書館的門，屋內暖氣暖入身體，倆人走到圖書館的自習室。
邴榕稔熟地走向牆角，調整了一下室內的氣溫，並打開了空氣淨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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