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賈天龍先一步酒力不支縮了桌子。
見此,金光上人沒感覺到絲毫不妥,隻覺得一幫之主不過如此:
“哈哈哈,賈小子,你這戰鬥力不行啊!”
隻是,沒過多久,他這邊也有些腦子犯暈。
“怎麼回事?”
甩了甩腦袋,卻是越發的迷糊了:
“誒?我這酒力怎麼也退步了?”
直到難以言喻的困意壓過所有理智,緊跟著不受控製的一腦袋沉沉磕在飯桌上,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對勁:姓賈的,你好狠,特麼連自己也下藥?
靠,上當了!
正如金光上人最後所想的那樣,為了藥倒他,賈天龍也是狠,選擇了以身試藥。
“嗯?這就得手了?”
殿廳外,某人著實有些錯愕。
不過他想歸想,補刀的速度仍舊一點不慢。
“噗嗤噗嗤”
劍光一閃,昏迷中的某人,兩條小短腿齊根而斷。
血花飛濺,濺了在場不少人一身,四下立時響起一片的女子尖叫聲。
“閉嘴!”
出手之人,不是王離還能是誰?
此刻低喝出聲的,同樣是他。
“這裡你們不用管,都給我退下去吧。”
十幾天的相處,野狼幫的人自然知曉他的存在。準確說,是一個帶著麵具的孤僻仙師。因而也無人膽敢忤逆他。
等到其他人儘數退場,他這又挑斷了秦家侏儒的雙手手筋,並幫助對方止了血,而後利索的一把順過這廝懷裡的儲物袋:
“呼嗚希望裡邊的東西能讓我滿意,否則,你怕就很難求得一個痛快的哦。”
不直接一刀砍了,是以防對方沒有把東西儘數帶在身上。
哪怕這種可能性很低,王離也必須考慮在內。
沒辦法,升仙令太重要了,關乎到他接下來的所有布局,絕對不容有失。
早先的砍其雙腿是一手試探。
如果秦家的這個侏儒是在反算計他,那麼他就能及時應變,改攻為守;如果這貨真的被藥翻了,砍掉其雙腿則直接斷送了對方逃跑的可能。
挑斷雙手手筋,屬於另一手保險。
反正,小心無大錯。
並且也廢不了多少功夫。
而結果,還算不錯。
刻有“黃楓”二字的升仙令就在對方的儲物袋內,飛劍符寶與金剛符符籙亦在其中,甚至還有幾十塊下品靈石、一門秦家的修行功法跟族譜、以及十幾張初級低階輔助類的符籙,這些算是意外之喜吧。
不過,遙想堂堂秦葉嶺秦家,當年可是擁有金丹期修士坐鎮,如今卻破落得隻剩這麼點底蘊。
當真是三百年河東、三百年河西啊。
長劍刺入金光上人心臟,給了這貨一個痛快,順手又是一記火球術,毀屍滅跡。隨之反思整個過程的布局,總感覺太輕鬆了點:
“是我太較真了,還是說這丫的太單純了?虧我還準備了另外兩種備用方案呢,結果就這”
莫名有點遺憾。
錢財+色誘+下藥+偷襲,作為方案一,隻能算是一種較為保險的方式。
換做是他,不管桌上的酒水菜肴、還是麵前的女色錢財,鐵定都不會去觸動。
一點點口腹之欲算什麼?
女色又算什麼?
修為提升上去後,啥弄不到?
且即便要滿足自己的口腹之欲,那也得先服用“清靈散”這類解毒良藥,再去觸碰啊。人在江湖飄,還身懷重寶,哪有不被惦記的。
金光上人安逸了幾年,明顯開始飄了。
“說來,這凡人,有時候也是可以逆襲修行者的嘛!”
至少低級修行者,一個不查,是可能被凡人算計到的。
墨大夫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所以,日後行動,哪怕目標是一介凡人,他也絕對不能輕敵,不能絲毫放鬆。
被墨居仁毀去肉身的修仙家族子弟“餘子童”是個例子,這個“金光上人”也是個例子。
“果然,修仙者就該有修仙者的樣子,財富女人,口腹之欲等,都會拉低我等的智商與出手速度!”
王離愈發的肯定這個觀點,也越發堅定了修道之心。
最後,他看了賈天龍一眼,殺心自起,不過轉念一想,還是饒了對方。
“此番,你也算是儘心儘力了”
儲物袋內的一堆世俗界的金銀珠寶委實占空間,揮手間,嘩啦啦落了一地,算是便宜這廝了:
“你我因果,自此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