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對四”和“三對四”,雖是一人之差,卻是兩個概念。
三人對視一眼,麵麵相覷了幾息。
“遭了,忘了向王師兄尋問靈獸山那四人的修為了。”
李家修士對此有些懊惱。
其實這就是一句廢話。因為能進入中心區第二層並活到現在的,沒有煉氣十二層,根本不現實。便是撞上兩三個煉氣十三層的精英,也屬正常情況;且現存的一個個,絕對都有兩把刷子的,必定擁有各自的底牌。
“走!怕什麼,隻要不是四個煉氣十三層的高手,咱哥倆以二對三沒啥壓力。剩下那個,交給李師弟你對付,應該沒問題的吧?”
李姓修士麵上難得的擠出一個笑臉:
“兩位世兄,小弟再不堪,牽製一人還是沒問題的。”
強顏歡笑的模樣,讓二人很受用。
“李師弟,看把你勉強的。行了,咱們真要被對方四人拖住的話,拿幾株靈草出來當做過路費也不是不可以。”
王驍並不打算把路焊死。
考慮到對方是四人,人數占優,己方一旦與對方一言不合開打,就很可能麵臨被拖延戰術拖住的糟糕情況。
而靈獸山的人,最不怕拖時間了。
一是後邊有靈獸山的援軍,二是人手三四隻戰鬥型靈獸的這幫違規者,一旦被激怒,往往會放棄一兩頭靈獸,讓這些靈獸纏著對手、不給對手及時脫身的機會。
屆時,禁地通道一關閉,被纏住之人即使將這些礙事的靈獸碎屍萬段,也擺脫不了他們受困禁地的事實。曆來受困之人呢,又都是十死無生。
往年可沒少發生這類兩敗俱傷的事件。
否則你當為何禁地內的妖獸千百年來總是殺之不絕?
起碼有兩成原因得落到靈獸山身上。
“世兄,你這是?”
李姓修士既驚又喜。驚的是這倆還算知曉變通,不算太頭鐵;喜的是他不用為此與人死磕,降低了隕落的可能。
“李師弟啊,我們兄弟二人可不是不講道理之人。王離那小子什麼臭脾氣你也看到了,我倆跟他開個小玩笑而已,他居然不顧大局的較起了真,還翻臉不認人。”
“不錯,他多受我陳家庇護,讓他獻上幾株靈藥罷了,竟跟咱們三個甩臉色,他當他是誰?什麼玩意?”
越說越來氣。
“嘿,一會兒咱們真要被逼交出靈藥,那肯定是姓王那小子害的,出去後一定要把他坑害我等三人的事情告知老祖與四叔,咱不能白吃一個悶虧。”
“對,如果他能活著出來,得賠償咱們的損失。”
無恥也要有個限度啊喂。
李姓修士心中腹誹道。
“嘿,李師弟,到時該怎麼說,想來不用我們兄弟教你吧?”
陳家的倆,可不想內部聲音不合。
李姓修士聞言,則心下一凜,眼珠一轉後,模棱兩可的善意勸解道:
“王世兄,薛世兄,那家夥不走此門,必定會隕落於禁地之中,咱們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呢?再者,如果兩位為了一個必死之人在長輩麵前表現的太過不堪,留下不好的印象,委實不值啊!”
薛王二人對視一眼,腳下步子不停。
“李師弟,我二人隻是說說罷了。這種小事,自是不放在心上,又如何會拿去惹惱自家長輩?”
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對你的試探呀。
接下來,也正如三人之前推測的那樣,他們被靈獸山的四人攔住了去路,並被叫嚷著交出四株靈藥。
原本,給了過路費,安全離開,不會有啥意外,誰也不想來一場魚死網破不是?
可三人哪裡肯。
且眼見攔路的確實隻有四人,索取的靈藥數量也是四株,心下頓時便活絡了起來。
“隻搶我們四株靈藥,是四個人無疑了!王離那小子沒誆我們!”
“一個煉氣十三層,三個煉氣十二層,便是李家這廝不行,咱們倆也能強闖,怎麼說?”
“當然是不給了!咱們辛辛苦苦收集的靈藥,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二人眼神一觸,神識悄然完成了交流。
真就三對四?
那他們還怕什麼?
並且這個想法一經滋生,便再難壓下。
於是:
“靈獸山的諸位,莫要自誤,我等三人也不是吃素的。”
竟毫不畏懼的跟靈獸山的四人對峙了起來。
“怎麼,不服嗎?不服來強闖試試啊?”
靈獸山這邊也有暴脾氣。
他們可不是那些隕落的菜鳥。再說了,他們明著隻有四人,實則在暗處藏了一人,另外還有兩位在往這邊趕,人數方麵占儘了優勢。
剛剛之所以給靈草就放行,不過是考慮到此前逃走的那名黃楓穀修士,以及不想給暗處藏匿的彆派之人機會。之所以隻收四株靈藥,也主要是為了麻痹暗中可能的藏匿之人。
他們要釣的魚,是落單的那個。
但並不是說,你們仨黃楓穀的擱這強出頭,就不能一起收網!
“彆留手。”
王驍、薛攀、李姓修士相互神識傳音後,悍然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