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一位結丹老祖,壞了這種大人物的好事,他們十條命都不夠給的。
人家肖師弟還好,有靠山;他們這些沒靠山的,出去後豈不淒慘?
便在這時:
“噗呲噗呲噗呲”
包括攜帶著天雷子的青年,以及為首的煉氣十三層中年,還有另一位靠著二人站立的青年;確定四下沒有了威脅便少了警惕之心、撤了一切防禦的他們仨,脖頸動脈陡然暴起一串血花,喉嚨竟被生生撕爛。
三個的儲物袋亦是不分先後的不翼而飛。
唯獨摸屍的那個,因為存有一分警惕之心,一直維持著簡單的貼身光幕防護,這才幸免。
“咕咕咕”
中招的三人,脖子處鮮血如噴泉。他們下意識想要捂住傷口,奈何偷襲之人下手極狠,根本不留餘力。僅僅幾息,被抽走了力氣軟倒在地的三人,便覺渾身冰涼、黑暗在向他們逼近。顯然,肉身是保不住了。
“誰?是誰?”
草叢內藏匿的靈獸山之人,眼見此景,駭然失色。哪裡還有什麼心思躲著蹲人了?
“不是吧?居然有這等強人?”
連結丹老祖的直係後裔都敢殺?
暗中的另一人,瞪大了雙眼的不敢置信。
“該死!”
半跪在地正開心摸屍的幸運兒,也是一個哆嗦,而後趕忙手腳麻利的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高階的防禦符籙,同時重新召出了靈寵、祭出了法器,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到底怎麼回事?
潛行符,確實讓王離無法使用法力,否則自動失效;但,這並不是說,他就無法使用普通攻擊了呀!
潛行符+穿花蝴蝶手+凡俗武學的指法+法器手套,即便不用法力,也能殺人奪寶。
三人的儲物袋,他就不客氣了。
這就算完?
便在草叢裡的靈獸山弟子頂著護盾、飛速來到三位同門的屍體旁、看到一雙染血的法器手套、正準備將之丟給自家靈獸嗅一嗅而後展開追蹤之際,先走出一段距離、再又殺了個回馬槍的王離,手中陡然多出了七張符籙!
三張中級初階,六張初級高階!
都是少見的攻擊型。
其中的三張中級符籙,也是他手中僅有的幾張中級攻擊型符籙!
法力灌入,兩張中級與四張初級高階的,同時對準靈獸山二人紮堆的作案現場丟了過去。
與之同時,潛行符失效,頭戴鬥笠、臉罩三層麵具、一身近身黑色夜行衣的王離,則從某個角落顯出了身形。
王離的出現,固然讓靈獸山二人有了發泄的目標。然而迎麵而來的兩道中級符籙的中級術法,卻更讓他們亡魂大冒。
攻擊型的中級初階符籙,一般對等築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
兩張同時激發,自是意味著兩道築基中期修士的降維打擊!
他倆聯手,能扛住其中一道就不錯了,兩道實在有些抬舉他們。更彆說這兩道中級符籙之後,還有四道堪比精通五行術法的普通築基初期修士的隨手一擊,以及一道頂階法器火環緊跟補刀了。
便見擋在最前方的幾頭靈獸,當即被數十道犀利金芒切割成了一地碎塊;好不容易拿命爭取的半息生機,也在一道緊隨而至的火龍與數條火蟒的絞殺吞沒下,化作了一地的飛灰。
二人未能幸免於難。
“颯”
親眼瞧見這等驚變,暗中窩著的天闕堡弟子自是不敢再抱有絲毫的僥幸,立時就要抽身而走。
“現在才想跑?”
王離冷笑。
手中第三張中級冰錐雨符籙與另外兩張高階符籙一同擲出,數十丈範圍儘皆被一道道粗大的冰之雨幕覆蓋。
可天闕堡的此人端是身價不菲,竟然也有中級符籙在手,並且一麵麵熟悉的盾牌立起後,直讓王離勃然變色:
冥王盾!
冰雨和火雨的碰撞,場麵委實壯觀,加之冥王盾六塊小盾齊齊頂在身後的查漏補缺,真給對方硬生生扛下了這波。
眼見即將衝進高牆衝過銅門了。
“嗖”
一心防著後方的這名天闕堡弟子,哪裡知曉前方會有埋伏。
等他聽到這道破空聲,已經晚了。
冥王盾缺少核心盾牌的破綻顯露:無法及時自動護主。
“噗嗤。”
胸口處,一個豁大的血洞。
跑出沒幾步…
“哐當哐當…”
身後的黝黑盾牌齊齊落地,其身形也跟著一頭栽倒。
至此,王離方才鬆了口氣;但他哪敢逗留於此,地圖掛的顯示中,兩個紅點正快速靠向這裡。
趕緊收拾了儲物袋,順帶用天闕堡那廝的屍體,擺出一副與靈獸山眾人魚死網破的架勢,為此甚至搭上了兩名靈獸山弟子的儲物袋、爆掉了天闕堡此人的儲物袋。(大部分靈草選擇性留了下來,其它好東西也留了不少)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獨留靈獸山趕來的倆,美滋滋分享這份果實。至於二人回到門中的後續故事,他們會怎麼編,王離就管不著了。
反正,禁地這邊的一切,跟他王某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換好衣服,一邊吞服丹藥,一邊吸收中品靈石,腳下則是追飛劍開到最大馬力的追趕,目光更是徑直鎖定在了某個方向。
“王驍、薛攀是吧?”
他王某人,向來做事恩怨分明。本來考慮到陳師叔對他照顧有加,念及這份香火情,他一忍再忍的饒了這倆,但經此一役,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天真。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
真給這二人離開了禁地,後續不知道會給他添多少堵呢。而且憑這倆的腦瓜子,未必想不到留下靈獸山一眾的人是他;到時,又是一場大麻煩。
畢竟這倆知曉他走的是西北角路線。
何況還是有且僅有此二人知曉!
所以,這倆必須死。
哪怕王離現在隻剩三成法力,也要想方設法在最後時刻把二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