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葉小山把自己的疑慮推測一一說出,胡子戈的神情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幾次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隻留下喃喃一句:“可他是滎陽鄭家的少將軍啊,他怎麼會……”
“知人知麵不知心,一個身份能說明一切麼?
何況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若真有對娘娘不利之心,你我怕是必死無疑!胡侍衛,你現在還敢吃下這二品赤血丹麼?”
此時看著手中那枚色澤血紅,隱隱透著藥香的赤血丹,胡子戈都有些恐懼了,一下就將之放回瓶子:“還是……還是不吃的好。”
“就是這個道理,我們輸不起,也不能賭!”
葉小山斷然道:“鄭淩刻意把我們安排到村西頭,已說明包藏禍心,不然把我們安置在其他民居中還更好照看呢。所以我必須現在就回去!”
“可你的傷?”
“已經不礙事了!”葉小山淡然道。
靠著係統加強的體質,傷好得飛快,無論內傷外傷,都已恢複得七七八八,至少已不影響他的行動。
“我隨你同去!”略作遲疑後,胡子戈終於有了決定,當即起身。
共同經曆過之前的生死變故,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關係。何況他更清楚自己的職責所在,若如妃真出了什麼差錯,自己也必受牽連,豈能獨善其身?
當下兩人悄然展開行動,並沒有推門而出,而是從窗戶躍出,再借著夜色的掩護,沿著曲折的村中小路,直往最中間那座大屋摸去。
一路之上,還真有多個鄭淩的手下巡哨站崗,雖然也可解釋為他在提防可能的下一波刺殺,但葉小山已認定這些人都是防著自己的。
因為在靠近那座大屋時,周圍已徹底沒了其他人。
不過這些普通戰士再多也難不倒葉小山二人,尤其是他,葵花真氣驅動下,【魅影詭身】使他真如鬼魅般在黑夜裡穿梭,彆說他們發現不了,就是真有所察覺,也隻會以為是鬼影出沒。
倒是胡子戈身法相比笨拙,隻能遠遠跟在身後,小心翼翼靠向大屋。
轉眼間,葉小山已到大屋門前,手才剛碰到緊閉的木門,就聽到裡頭如妃的聲音。
那聲音不再穩重慵懶,明顯帶著慌亂和憤怒:“鄭淩,你瘋了!”
鄭淩壓抑中帶著興奮的聲音也旋即傳出:“我是瘋了,早在一年前,你突然成為皇帝的妃子時,我就已經瘋了!
月兒,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麼?我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哪怕和整個鄭家決裂,和整個天下為敵!
當日我曾想過帶你一起遠走高飛,可你呢?你因為貪圖富貴安逸拒絕了我,把你我二十年的感情棄如敝履。
我不甘心,你是我的女人,沒有人能真正擁有你,哪怕他是皇帝也一樣!”
“你……所以你這次就打算對我用強?”
“我也是出於無奈,這是我最好的一個機會,是天命先生幫我算出來的,不但可以讓我得到你,還能讓我鄭家再上層樓的千載難逢的絕好機會!”
鄭淩壓抑著咆哮道:“月兒,我對你的一片癡心你早就知道了,要不是皇帝,要不是你爹,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來吧,不要抗拒我,我也不想傷到你哪怕一點!”
“你敢!你就不怕國運龍虎氣察覺到你的所作所為?你彆忘了,我現在是大雍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