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赫艮見官差一副鬆懶懈怠,應付了事的模樣,當下掏出自己的三公令牌。
華司徒掌管土地,百姓,相當於戶部尚書。
這身份在大理地界還是相當好使。
帶頭官差眼疾手快瞄了一眼,見腰牌不似偽造,當即明白這是遇上真神了,也不知對方來這種偏僻之地所為何事?
不敢怠慢帶眾人立馬上前參拜。
亮出身份,事情辦起來就容易多了。
如此一來。
眾衙役不敢消極怠工,各司其職很快將店內裡外翻了個遍,走流程找證據,很快都過了一遍。
又重新在大廳集合。
店家和小二原本被綁在大廳柱子上,比較倒黴,被交戰時被磕飛的毒箭誤傷,當時情形混亂,自是沒人顧得上查看。
這會兩人早已雙目緊閉。
出氣多進氣少了。
將此間緣由說清後,官差帶了兩人屍身離開了,回衙門交差。
眾人一走後,店裡又恢複了安靜。
秦紅綿此刻在屋裡抱著段正淳依舊不願撒手,似乎覺得虧欠對方太多。
隻有他安然無恙,才能少一分愧疚。
華褚二人在一旁根本插不上手。
好在號過脈後發現脈搏強勁有力,無甚大礙。
這才放下心來。
“你們給他喝藥了沒?”
秦紅綿向兩人問道。
這時褚萬裡才想起,抓藥回來後還沒煎好就被突然上門的泰山三雄打斷,這會兒藥還在火上煎著。
忙著對付三人自是忘了這茬。
這一提醒才想起王爺還中著毒。
褚萬裡當即風風火火跑出屋,不一會兒端了碗藥湯進來。
段正淳見一碗烏漆墨黑的藥湯端到眼前,心裡罵娘,自己根本就沒中毒,喝個屁的藥。
誰愛喝誰喝。
見要硬灌,隻好緩緩張開雙目,一副悠悠醒來的模樣。
“你醒了?”
秦紅綿見他睜開眼睛,開心的要親手喂藥。
“嗯,我感覺身體很好,不必喝藥了。”
“這毒相當霸道,我比你更清楚它的威力,耽擱不得,來張嘴。”
段正淳推脫不得,被動之下喝了不少草藥。
轉眼見華褚二人待侍一旁,大廳激戰時他一直關注兩人戰況,見沒有性命之憂,便沒有出手。
但褚萬裡還是負了些傷,需要休養。
當即吩咐他們下去休息。
況且,他和秦紅綿如今關係有了很大進步。
想要進一步發展,兩人在場施展不開。
褚萬裡還想堅持,幫主人護法。
華赫艮看出段正淳的眼神示意,拉著倔強的身影一起退出屋子。
“真苦,不喝了。”
屋裡隻剩段正淳秦紅綿兩人,氣氛頓時又上升了兩度,秦紅棉見碗裡的藥湯不多了,當即放下空碗。
“你怎麼敢用身子幫我擋那賊人的棍子,當真不怕死?”
“當時頭腦一熱沒想那麼多,情急之下的自然反應,隻知道若那棍子落在你這扶風細柳般的身子上,當真讓人心疼的緊,你這柔軟嫩白的身子,哪受得了那般相待
那什麼狗熊三人也是不解風情的很,魯莽粗鄙不堪。”
“你這個木頭。”
“說得對,我是木頭,還是塊皮糙肉厚的木頭,專門為你擋棍擋棒的木頭。”
“說你胖還喘上了,你武功低微又沒甚本領,就算救人也要量力而行,以後可彆乾這傻事。”
“我武功那要看救誰了,要是你我下次還得這麼乾,區區一招半式打在我身上根本就不痛不癢,恨不得替你檔上十下八下
換作其他人我自是不會以身相擋了。”
“怎麼著?你還盼我天天挨打不成?再說我也沒那麼不堪,是這兩人不講江湖規矩,使詐不說還聯手對付我。”
“是,這般行徑當真是武林敗類,人中禽獸,豬狗之流,行走江湖當以仁義為先,光明正大過招才是
下次讓我碰著,定要打他個倒地不起,哭爹喊娘。”
“哈哈你這般年紀就想當人爹爹?人家可比你大上不少
在我這吹吹牛也就罷了,莫要在他人麵前逞能,真要遇到武功高過你的,先想著怎麼逃走,可彆犯傻上去送死。”
秦紅綿聽到段正淳此話,好像對方講了不得了的笑話。
笑的花枝亂顫,海綿隨著笑聲受儘顛簸。
段正淳一時看呆了,說不出話。
此時頭還枕在秦紅綿腿上,看著上方發顫的巍峨,不由有些心馳神往。
兩顆葡萄若能掉我嘴裡,也能解解渴。
段正淳一沒中毒二沒受傷,此刻能躺在秦紅綿懷裡被溫柔以待。
全靠演技。
自古套路得人心,說的真不錯。
至於深情?隻會白給。
他主動示弱,一招苦肉計連著施了兩波,換來了如今的隻身入懷。
屬於抄了近路。
否則,真要男女聯手戰三熊,深情告白式的發展。
估計這會兩人還是相敬如賓,最多讓對方生出一絲仰慕。
至於摸手,枕腿
“你在看什麼?”
咳咳咳
段正淳是病號,一聲咳嗽回避了所有問題。
秦紅綿聽到咳嗽聲以為他受了內傷,連忙出聲關心。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事,一時氣息不暢,被口水嗆了一下。”
此刻,段正淳是真的不舒服。
但不方便講出來
隻能心裡暗暗著急。
剛才喝的藥裡有枸杞、瑪咖、鹿茸、玄參,這些都是大補之物。
這會藥性已經慢慢起了作用。
頓感一股熱氣向腰身湧去。
段正淳躺在秦紅綿懷裡,鼻腔裡被她身上的濃濃幽香塞滿,心猿意馬。
當真難受至極。
段正淳片刻之後察覺不妥,用腿不著痕跡遮住不雅。
臉上變得通紅。
“發燒了嗎?”
秦紅綿見他臉色一片通紅,有些不對勁,當即纖手撫上段正淳額頭,貼緊感應。
危險!危險!!
段正淳見玉手纖纖撫上頭頂,隻覺更要壞事。
感受著五指的柔膩滑嫩。
心裡翻騰不已。
此時當真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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