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走到了梁博輝的跟前,話音柔和地問著:“你還能不能再快一點呢?你看幾點了,那麼少一點作業,到現在還沒寫完。”看到試卷上寫的字跡工整,旁邊的一張紙上還有演算的答案。梁博輝抬起了頭,沉聲地說:“姐,我寫得就算是最快了!”好像做錯事的孩子,解釋著。梁博文卻嗔聲地說著:“寫得快不行,你還得寫對才行。早寫完了,你才能早休息。如果精力不充足,明天怎麼能用心學習呢?”也把針對學習和工作有的拙見,都說在了話裡。不過,提到學習的話題,她還是覺得有些壓抑。梁博輝看到梁博文認真地看演算的題目,才話音微揚地說:“姐,我寫作業,你還是回房間,早點休息吧!”心裡尋思著:“我也沒什麼地方得罪我姐,我姐也不會對我有意見,她說的也都是對我們這麼大的孩子,有很深地教育意義的話。”思慮著時間確實是有點晚了。梁博文嘀咕著:“如果作業太多,你就明天再寫。我不和你說了,耽誤你寫作業。好吧,有事你喊我,我先去休息了。”尋思著:“小小的年紀,寫作業不但認真,還亦步亦趨的呢!”欣然地離開了客廳,走回了臥室。
梁博輝看到梁博文走進了臥室,尋思著:“是不是姑姑打電話,在電話裡提到什麼,讓她心裡不舒服了呢?”看著話機,認為隻有這個理由成立。但是再一思量,又覺得想法不對。他又琢磨著:“姑姑說我們,總是一串一串地說著提到的問題,不和我們把問題說透徹了,也不會停下。不過,在我們家這幾個孩子裡,再批評和說到誰,都很少會說到姐的。”對著梁博文關起的門,輕輕地呼了口氣,又低頭寫起了作業。
梁博文走進臥室,把梁家慧說得選擇,和馮愛玲與梁家誌說得選擇,牽在一起思索著。她是一個文靜的女孩子,可以安於現狀的生活,也肯接受彆人的意見和建議。可在這時,她卻尋思著:“難道有些事情過去了,還得再重複,或者重蹈覆轍麼?有了時間考證的問題,如果成為了曆史,過去的又被拿出來當了新話題,也隻可能是學習的例題,或者文獻的參考。因為隻有這些過去的事情,是值得我們深究,和去學習的。”實在不願回到過去,去回顧積滿沉痛回憶的日子。她想著這些事情,還是忍不住地出現了小孩子氣,也琢磨著:“我想著,想著,為什麼顧慮總大過我為自己想的呢?我也希望有人替我著想,可是最根本的問題,還是需要一個人去解決生計的問題。彆人為我想的時候,我為什麼不能為他們想想,去尊重他們的意見,繼續走屬於我的路呢?為什麼現實出現的,和需要一個人去麵對的之間,會有那麼遠的距離呢?”躺到了床上,拉了拉被子。隨後,她在心裡對自己說:“你現在什麼都不要想了,你隻想著現在應該睡覺、應該休息,就是對自己最好的態度了。”用習慣地方法勸慰過自己,又用雙手把被頭抓在了手裡,當感覺到全身都暖融融的時候,也靜靜地睡著了。
梁博文入睡後不久,就進入了夢鄉。在她的夢中有一條長長地小溪,流淌著清澈地溪水。潺潺的水流,一路緩緩地流淌著,還發出了嘩啦嘩啦的動聽聲響。那種聲響好像一首歌曲,而且溪流在叮咚地樂聲中,奔向了遠方。她看著激流裡的石頭,越看越覺得柔和。因為溪流裡的石頭好圓好滑,久經了水流的衝刷,已經都不再有棱有角。而且溪流裡的水草隨著水流的方向,飄搖得好像是梁博文夢境中的心情。溪流的兩側青翠一片,小草花長得茂盛蔥鬱,在微風中搖曳。梁博文走在這樣的田園風光中,居然找不到屬於她的身影。她感到她現在好像一個隱形人,想從夢裡走出來,卻越發走進了夢境的深處。她在夢裡找尋著出路,也不安地翻著身,問著:“我現在究竟在哪裡呢?我為什麼隻看到真實的情景,卻看不到我在哪裡呢?我到底在哪裡,至少在我看到眼前的一切時,我應該看得到我的身影呀!”美輪美奐的場景,讓她覺得不現實。後來,她突然覺得是走在了夢裡,才從惶恐與驚愕中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睛,眼淚卻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她感到周圍一片清新,因尋不到自己的身影,像遊魂一樣的徘徊在了旖旎地景色之中,遭受了一種無法言表的精神折磨。
梁博文半夜醒來的時候,想到好像做了一個夢,也聽到窗外傳來了雨打窗台的聲響。她靜靜地躺了一會,起身走向了陽台,可是剛走進陽台,就被一股涼意襲遍了全身。她認為夏天的熱,會往秋天延伸,倒是冬天終究是寒冷的。夜晚來臨之前,她也是想著這些,認為太陽即使落下了,房間裡也還是溫暖的,居然忘了關陽台的窗戶。這時,窗外的雨水在燈光下,映得好像一道道金色的光線,被風吹的斜拉在窗外。她看著怔了一怔,急忙把窗關了起來。梁博文尋思著:“這幾天的溫度,大約維持在七八度吧!”看到雨水順著窗台,往陽台內滴。她感到有了冷徹肌膚的感覺,還是拿起放在陽台上晾曬的抹布,把窗台和陽台都擦乾淨了。她尋思著:“太晚了,我來回走動,會不會影響到家裡人的休息呢?”把抹布拿到了花盆上,用力擠去了一部分雨水。她猶豫著需要洗手,和清洗抹布,卻感到手心和手掌有了針刺樣的疼痛。她忍著手對雨水的敏感,泛著嘀咕:“無情的冷,無情的雨,多麼多情的一個冬天呀!”完全沒有了絲毫地睡意。
梁博文還是輕手輕腳地走去了洗手間,洗乾淨了抹布和手,又走回了臥室的陽台。他把抹布夾到了陽台的竹製衣架上,又走到了窗前,卻已經看不清窗外的景色。房間的燈光落在窗玻璃上,晶瑩剔透地雨水,一縷一縷地順著窗玻璃滑落。她想回房間,可是不經意地瞥到了窗外的窗台,卻看到窗台牆角處有閃閃發亮的水珠。她停住了腳步,探身看到了一個懸浮的蜘蛛網,蜘蛛網雖然破了,可是顫抖的蛛絲上,卻掛著幾個亮晶晶的小水珠。梁博文尋思著:“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我在剛才的夢裡找不到自己,我現在卻是這麼實在的存在了。”也感到找尋到了走出夢境的路。而且那幾個閃著亮的小雨珠,正是把她從夢裡牽引出來的一星燈火。她感到小雨珠給了她一個方向,或許夢境即使再美,走出來的路還是被夜黑和昏暗填滿了。梁博文想到了梁家誠,想到了鄭紅秀,也想到一本書裡寫的詩句,也默默地念著:“情著熱望來相見,冀希從頭細說,偏你冷冷無言;我隻合踏著殘葉遠去了,自家傷感。希望今又成虛,且終受終天長怨。看風裡蜘蛛,又可憐地飄斷這一縷零絲殘緒。”心緒隨著詩情,居然跑去了很遠的地方。她的心思也由著絲網的殘斷,想到了詩句中埋進了感情的失落,也傾訴了自家的傷感。她感到詩裡紛飛得思緒不亂,可是與她對此情此景的思索,卻是萬分風馬牛不相及。即使窗外有著如詩人一般地一簾詩情,此時在梁博文的詩情畫意的對比下,卻是凸顯了詩人的荼靡而鬱鬱地大男人情懷。梁博文透過側麵的窗,看到窗外滴落的雨好像一串串珠簾,又好像一條條掛著璀璨星光的蛛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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