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叫哥哥叫得風生水起,給我立一堆規矩,自己卻沒半分規矩,平日裡想著法子靠近我,勾我的手,摸我的臉,我一沉下臉,她反而叉著腰要生氣。
“晏哥哥討厭我嗎?”
怎麼會呢?
……我拿她沒辦法。
我那麼想她,無法無動於衷。
夜裡,我抱著她,幫她紓解,讓她快樂,覺得自己對她多少有些用處。
我喜歡她在我懷裡睡著的時刻。她睡得沉而安心,留有機會讓我幻想她是愛我的。
在天將明前,我會依依不舍地將她抱回她的床上,吻吻她的臉頰。
我以為我會知足,可是沒有。
人永遠不會知足,而是會在現有的基礎上不斷膨脹欲望。
我開始想要她回應我,想要她的駐足,不想要她離開我去救人——不論那個男人是誰!
表麵上的不在乎終於在日複一日中如冰裂紋,再也無法維持。我聽見她說起那個人的好,知曉自己永遠也沒能力做到,卻再也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勸說自己讓她離開,另尋所愛。
我要她在這裡。
我要她愛我。
我要她隻愛我。
不論她有多少個好哥哥,不論她愛著誰,她夜晚都在我的懷中,抵死纏綿。
她將我壓倒,氣呼呼地問我脖頸上的咬痕,我隻是問她,問她要不要和我試試。
她那麼生氣,給了我兩巴掌。
……也好,她給我的,我都受著。
隻是晚上,我忍不住在她耳邊控訴,希望她來愛我。
若她知道夜晚纏著的人是我呢?
會不會不一樣?
她會生氣嗎?
若氣到離開,也好。記住我的不齒,也好。
我的理智早已被壓縮到隻剩下一層薄紙,她的每個字,每個動作,每句歎息都可以刺破。
她享有刺痛我的權力,將我搓圓揉扁,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從未給其他任何人這樣的權力。可就算她將我紮得遍體鱗傷,她仍舊是神明給予我的恩賜,我的欲念,我生命之外的生命。
她讓我覺得,我真真切切地活著。
而我心中那些可恥的想法,隻需要她短短幾個字,便可以消除。
倘若允許,倘若她願意,她能不能將我揣在懷裡,擰成一團,切成片,弄得亂七八糟,將我帶走?
不——不能。
我們度過了幾天甜蜜的日子。
一日,念安告訴我,她已經離開。
我知曉她心中仍舊惦記著要去浮刻山救她的心上人,那個據說為她消耗兩百年等她明白,等她醒來的,可以在粉衣男麵前炫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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