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很簡單,我隻想要大人——實話實說。”說罷,她指尖飛出一團火,點燃屋中一盞燈,漆黑的房間瞬時明亮了些許。
她將他押到書案前,上頭早已放好了紙筆,她將他往椅子上一摁,低聲道:“這幾日,我已經走訪了揚州城中諸多中小鹽商,宋鹽運使,趙思泉等一眾豪紳,還有你那些親屬門客,虛納錢糧取得鹽引,形成壟斷,再以高價出售手頭的鹽引勘合給普通商販,這背後,難道沒有你的授意默許?”
“再者,鹽運使司負責餘鹽的掣驗支放,那些壟斷鹽引的豪商親貴又享有優先支取之權,導致揚州城中許多鹽商有引無鹽,還得再向鹽務官員進獻賄銀才可支到貨鹽,導致連年虧損,凡此種種背後,不也是大人你的縱容包庇?”
一席話說得宋靖舫汗流浹背,祁襄又將他往桌案方向推了推,冷聲命令道:“我剛才所說這些,不過是你諸多罪行中的一小部分,拿起筆來,好好想想,將自己為官為人的錯漏之處,一一寫來,若有遺漏……”
她從腰間拔出小刀,架於他脖頸之前:“大人您應該最清楚不過,這碧波水榭周圍人跡罕至,而這暖閣又特砌了隔音之牆,裡頭的人就算如何求救哭喊,外邊也聽不著一絲動靜……”
她的眼神愈加晦暗,頓了一頓,又接著說:“所以,為了你自己的性命著想,最好不要有什麼彆的想法。若是寫得令我滿意,或許我可以讓你晚一些再去地府給嬋夫人賠罪,但若有遺漏,仔細你這腦袋,和脖子分了家。”
宋靖舫絕望地拿起毛筆,手卻不住顫抖著,額頭的汗滴到紙上,暈成一灘水漬。
第二天清早,早起的揚州城百姓在鬨市的一座門樓上發現了這位宋大人,他隻穿著單薄的中衣,嘴裡塞著女人的鴛鴦紅肚兜,口不能言,手腳被綁著吊在門樓正中央,冷得瑟瑟發抖。人們將他放下來,發現他腰帶上係著一封親筆寫的“懺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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