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在門外的沈浪很無語,他名聲確實挺差的,但他對江燦一直挺溫柔的吧,“你怕什麼?我還能跟你動手?”
江燦心裡吐槽,我跟你結婚第二天,也就比陌生人熟悉一點,哪能不害怕,反正她是心裡毛毛的,“你要是犯了事,趕緊跑,往深山老林裡跑,我就當今晚沒見你。”
沈浪翻白眼,在門口脫掉黏糊糊的襯衣:“我謝謝你啊。”到底解釋道:“廠裡有人起哄鬨事,差點把幾個領導打死,我這衣服上沾的都是領導的血。你把毛巾給我扔出來,我去衝澡。”
也是忘了女人看到血會害怕,他剛剛應該先衝澡的。
江燦半信半疑,給他拿了毛巾和乾淨的衣服,瞌睡蟲都被嚇跑了,幫他把煤爐子上熱的飯端出來,另外又做了個酸辣雞蛋湯。
沈浪洗澡很簡單,直接對著水龍頭衝洗,洗乾淨以後,拿著毛巾胡亂的擦乾淨頭發,穿著短褲進了堂屋。
江燦坐在餐桌前等他,桌子上放著一大碗的酸辣雞蛋湯,一盤子的乾煸肥腸,一盤子的餡餅,都還冒著熱氣。
江燦有些困,半趴在桌子上打哈欠,及腰的頭發垂在一側,把臉擋了大半,隻露出那雙半垂的眸子,眼睫毛纖長濃密,跟個小扇子一樣。
沈浪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有人給他留飯的,說不出的感覺,反正是愉悅的。
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不管什麼時候回家,都有飯吃的。
江燦看到沈浪進來,眼睛先落在他裸著的上身上,精神了些。
害,誰能不愛寬肩窄腰和六塊腹肌呢,關鍵長得還賊帥。
江燦拿起筷子遞給他:“嘗嘗,看看狗都不吃的肥腸是什麼味道。”
沈浪:……
桌子上擺著的那盤紅豔豔的菜就是乾煸肥腸啊,光聞味道也知道這肥腸肯定好吃啊。
沈浪沒有接筷子,而是把江燦撈進懷裡,低頭便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想親她,格外的想。
江燦被親的渾身綿軟,睡衣都被剝了大半,等親過癮後,又幫她扯好衣服,就這麼抱著她吃飯。
江燦不乾,怕菜弄她衣服上,沈浪保證不會,江燦不樂意:“你要是弄我衣服上,以後家裡的衣服都你洗。”
“行啊。”沈浪抱著江燦吃飯,乾煸肥腸是真香,吃了第一口還想第二口,他道:“又麻又辣,狗肯定不能吃,對狗身體不好啊,還是得我吃。”
江燦:“切!”
沈浪吃著飯,他手很穩,又用餡餅接著,還真不會把油汙滴到江燦衣服上。
江燦心道這可不行,找準時機,她小腿蹭了蹭他的腿,扭了扭腰肢,貼他貼的更緊一些,同時還伸手摟住了他的頸,仰臉看他:“彆人為什麼打你們廠領導?”
美人坐懷,還故意這幅姿態,誰能不哆嗦?
沈浪也哆嗦,差點就沒拿穩筷子了,“幸好沒弄臟你衣服。”並低頭輕啄江燦的唇。
誘惑他接了,衣服他不洗。
江燦氣死了,“你這大油嘴!”連棉紡廠的事情都不問了,推開沈浪就走。
這嫌棄真的是明明白白的。
沈浪‘嘖’了一聲,快快的吃了飯,又重新刷牙洗臉,走近臥室。
江燦並未留燈,屋子裡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沈浪把門反鎖後,抹黑走進了房間,拖鞋上了床,把媳婦拉入懷中。
“我刷牙洗臉了,你聞聞。”
江燦捂著嘴:“大半夜的,睡覺嘛。”
沈浪又親她臉頰,摟著她講今天的事情:“你不好奇棉紡廠的事情?”
江燦當然好奇,誰不愛吃瓜啊,“愛說不說,我早晚能聽說。”
沈浪:“棉紡廠最近效益不好,今天廠長宣布破產了,失業工人受不了,趁亂圍住了廠領導,當時縣委副書記也在,幾個工人下了死手,拿著磚頭往領導頭上砸,打廠長副廠長的也應該,不是他們瞎胡搞,廠裡也不會破產,我也不會失業。不過縣裡派來的領導挺無辜,我去了以後,把人救下,疏散了人群,後來又去公安局做筆錄。”說完他又開始啄江燦的臉:“媳婦,咱好日子要來了。”
他救得是縣委副書記的命。
那幾磚頭要是落在副書記的腦袋上,真能要命。
江燦也挺高興,兩人是夫妻,沈浪好了,她肯定也好,說不得有這人脈,她也能找到學校複讀呢。
沈浪心情好,加上媳婦還給留了飯,被人惦記著真好,他愛不釋手的摸著江燦如玉的肌膚,這身體可真饞人,看著瘦,可該長的肉是一點也沒少長,那胸前和臀上肉乎乎的,摸不夠親不夠也做不夠。
真是應了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