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沈浪讓江燦回屋補覺,這白天不睡一會兒,晚上怎麼受得了,怕是一沾床就要睡死了。這怎麼能行,新婚燕爾的,哪能躺床上什麼都不乾的睡大覺。
江燦確實累了,也找不著機會與沈浪說搪瓷廠的事情,繼續憋著沒說,把牛肉鹵上,讓沈浪盯著地鍋裡的火就行,弄完就回屋了,當然,睡前得先數錢。
一共318元。
江燦高興的床上滾了好幾圈,好多好多錢!早市花了快三百,這本錢已經回來了,下午的鹵肉就是純利潤了!
拆遷是未知的,可這一遝子錢是實打實到手的!
她把錢收起來,睡覺都覺得踏。
沈浪盛情邀請梁凱文一起洗豬大腸,接著又洗豬耳朵、豬蹄子等東西。
並沒有因為討債的事情與梁凱文生分,十幾年的情意呢,不過以後也不會找他借錢就是了。
梁凱文見沈浪沒把他當外人,心裡長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洗豬大腸:“嫂子手藝真好,賣飯不愁不賺錢。”
沈浪:“她願意賺錢就賺錢,不願意賺錢,我養她就是了。”其實他巴不得江燦什麼都不乾,這樣時間也多,他也不用在外麵洗豬大腸,早就回屋乾那事了。
江燦睡了個把小時,醒來時,沈浪正在院子裡劈柴,他脫了短袖,每一次揮起斧頭,都帶著爆發力,汗珠從額頭滾落,順著下顎線滑到腰腹,滾進褲子消失不見。
這畫麵,太具有誘惑力了。
沈浪扭頭看來,江燦粲然一笑,“沈浪,你乾活的樣子帥翻了。”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想讓我以後多乾活?”沈浪話雖然這麼說,但確實高興,覺得自己還能再乾一下午。
江燦見院子裡沒有梁凱文,喊了沈浪進廚房說話,她看看鍋裡的牛肉,又把煤爐子打開,又讓沈浪把洗乾淨的豬大腸放到鐵鍋裡鹵上,用的是昨天的鹵子,再加點鹽就行。
豬大腸得跟彆的分開鹵,不然味道重。
沈浪端起鐵盆把豬大腸倒進鐵鍋裡,伸手抱江燦:“媳婦兒,想我了吧,我也想死你了。”還伸手捏了捏江燦的腰。
江燦看著他那手,嫌棄:“你手那麼臟,把我衣服都弄臟了,等會兒給我洗乾淨!”
沈浪:“我這還不是乾活乾的,給我親一口解解饞。”
江燦伸手堵住他的嘴,“說正事!你幫著打聽個事唄。”
沈浪便親她手背:“什麼事?”
說來也奇怪,沒媳婦的時候沒感覺,有了媳婦以後,真是恨不得睡死在床上。
難道他對這事有癮?
不對,還是江燦長得太好看,這副美麗的皮囊太有誘惑力。
江燦把搪瓷廠高價賣房子的事情說了,“你打聽打聽是哪個大老板買的房子,買了多少,那大老板是什麼人物,是家裡有錢,還是既有錢又有權。”
沈浪挑眉,那雙桃花眼直視著她:“打聽這個做什麼?”
他長得是真好,尤其是這雙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似乎他愛極了對方。
江燦隨口道:“隨便打聽打聽。”
“你該不會是懷疑搪瓷廠……”沈浪故意停頓了兩秒,輕飄飄道:“要拆遷吧。”
江燦的心停跳了兩拍,盯著沈浪:“你說呢?”
這沈浪可真敏銳,不過她找不到人打聽那背後的大老板,又怕打聽的時候被人察覺了。
沈浪從小在外頭混,朋友多,路子野,他估計能打聽出來。
沈浪抱著江燦轉了一圈,猛的親了她一口,“我去打聽,晚上給我留飯。”
江燦得了沈浪的準信,乾活的時候更有勁了。
這到底是餡餅還是天坑!就看沈浪打聽的結果了。
肉類、豆製品、蔬菜都鹵好了,蔥、薑、蒜、洋蔥也切了一大盆,秘製辣椒油和秘製涼拌汁也做好了,把東西分類放在木桶裡,又帶上菜刀、案板、秤,騎著自行車去軋鋼廠門口。
位置依舊不好,不過靠近路燈,光線倒是挺亮的。
她把木桶蓋子都掀開,一木桶的素菜,一木桶的肉菜,最上麵是顏色透亮的鹵牛肉,又香又招人。
經過中午賣飯的經驗,江燦這會兒並不害怕賣不出去,這軋鋼廠人多,再多的攤位,都不怕沒生意。
很快就有一個大爺過來問:“姑娘,這鹵牛肉怎麼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