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滿見好就收:“我錯了,以後都聽小道長的。我去找師姐了。”
從玉英峰出來,楚阿滿抓了個天劍宗弟子問演武堂在哪,順著對方指的方向過去。
演武堂,台上裴徐安與天劍宗內門弟子切磋。
台下的解荷華興奮為他搖旗呐喊歡呼,在裴徐安擊落對方的武器,下了台,忽略掉迎上去的解荷華,停在楚德音麵前:“楚師妹……”
從小到大,不管解荷華走到哪裡都是眾星拱月,大小姐哪裡被人這樣冷落過?
很好,裴徐安引起了她的注意。
越是得不到,越喜歡。
望著溫潤如玉的青年男修遷就地垂下頭,同少女說話,被忽視的解荷華心裡不好受,耳邊似有惡魔低語,隨之一隻手緩緩探向儲物袋……
“師姐。”
她手被人挽住,然後是楚阿滿笑嘻嘻湊來:“師姐,發什麼呆,你跟裴道友道過謝了嗎,我看時辰不早,是不是該回去了。”
解荷華慢慢回過神。
被拉著來到天劍宗山門,聽楚阿滿細數自己的優點,對自己很是誇讚:“師姐是解家精心培養的孩子,出身好,父母嬌寵,又生得貌美,輕易能擁有世上一切最美好的東西。”
解荷華跟隻驕傲小孔雀似的,抬了抬下巴:“那當然,隻要是我想要的,阿娘都會允我。”
阿娘曾說以後她要找的夫君,必須是滿心滿眼裡隻有自己的才好。
裴徐安深情款款望向楚德音,那樣冷待她,驕傲如她,覺得強扭的瓜不甜。
心胸開闊後,溫潤的背影,在她眼裡似乎沒那麼耀眼奪目。
兩人下山時,路上險些撞到人,楚阿滿道了句抱歉,匆匆離開。
留在原地的男修麵紅耳赤,拉著旁邊的同門詢問:“剛才和解大小姐同行的女修是誰,看著眼生,好像不是咱們天劍宗弟子?”
同伴搖搖頭:“到山門入口登記處,問管事不就知道了。”
從登記賬冊得知了楚阿滿是洛水門新晉的外門弟子,背景普通,沒有根基,樂得易良俊一拍掌:“沒背景好啊,如果真是哪家貴女,倒真讓我犯愁。”
當晚易良俊將自己害了相思之苦的事,同父母一說,易家三房隻得了他一個兒子,奈何天資平庸,吃喝玩樂、不思上進,也就指望不上,於是動了早些讓自家獨苗苗成婚的心思,婚後再從水月宗挑幾個侍妾,誕下子嗣,培養下一代孫兒。
聽兒子有了想娶的女修,再一打聽,這洛水門外門弟子雖資質差,人挺爭氣,與解家二房解荷華有些交情,有了這層關係,易家三房對楚阿滿沒有太多挑剔,勉強能入她們易家的門楣。
諒她一個外門女修不會拒絕易家拋出的橄欖枝,於是第二日,易家帶著浩浩蕩蕩的提親隊伍,去了洛水門。
給足了麵子。
當然是看在她自個兒爭氣,且還有些解家的關係。
收到管事的傳訊符時,楚阿滿一頭霧水。
來到山門,這裡圍了裡一層外一層看熱鬨的同門,伸長了脖子張望,見到她這個當事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一路暢通無阻,楚阿滿來到管事跟前,由管事將事情經過講述一遍,激動的嗓音顫抖:“這一箱子上品靈石,靈草和符籙,都是易家的求娶的聘禮,真豐厚,下足了本錢,以後楚師妹發達了,可不要忘了同門。”
她:“……”
掃過看得人眼花繚亂的一堆靈石、靈草,楚阿滿是真的心動。
待掃見易良俊,她認得他,昨日在天劍宗山腳遇到的人,資質平庸,模樣平平無奇,經常上坊間尋花問柳,不守男德,也敢肖想她?
她看臉,這人扔到人堆裡都分辨不出來,比起解蘭深差遠了。
“我隻想追尋仙道,暫時無心兒女婚事,我還有事,告辭。”扔下一句話,楚阿滿轉身離開。
身後易良俊呆愣好幾秒,不甘心被拒:“楚姑娘嫌聘禮不夠,我們易家可以再添,你想要什麼,隻管對我說。”
楚阿滿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