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澤沒有多說什麼,他隻是靜靜的將源石提燈丟向了木屋當中
烈火熊熊燃燒起來,將昨晚的一切全部燃燒的一乾二淨
死亡,又是死亡
路澤目睹著大火要將一切帶去,至少,讓那個老人死後可以在溫暖的火焰下離開,而不是冰冷的凍在木屋裡
最終,路澤轉身離開了這裡,憤怒不會因為這場大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猛烈的燃燒
月光照在前方,將積雪映出了銀白色
幸好的是沒有下雪,那些糾察官的腳印還清晰可見,遵循過去就一定能找到,時不我待,趁著對方還沒走遠
血債血償,是每個敘拉古人都知道的鐵則,就好像家族的子弟被傷害了之後,家族一定會出動數十號打手去把凶手打死
…………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野味”
火堆前,糾察兵們烤著一塊塊獸肉,用著一些從剛剛的木屋找來的調味,還有幾瓶酒水
“這幾天在這該死的天氣下快給我凍壞了,可算是能犒勞自己一下了”其中一個糾察兵舒暢的說道,大口啃著肉塊
“那個感染者居然自己在一個木房子裡生活,這實在是太好笑了,他不會以為隻要不在城市,我們就不能審判他們這些蛀蟲了吧”
糾察兵們吃的有說有笑,其中一個更是有點激動的說道:“好了,彆這樣!
“嗯?怎麼了?難不成你同情那些蛀蟲?”
“感染者那種臟東西怎麼樣都好,我怎麼可能同情他們,但是我們可是死了一個兄弟,被一個感染者殺了一個兄弟,這事回去不好交差啊”
話語落下,糾察兵們就沉默了起來
“真是該死,這個畜生感染者,老老實實的把東西都交出來不好嗎,看他年紀那麼大,我們也沒打算讓他去礦場,不但不感謝我們的仁慈,連基本的稅也不給,他以為他活在哪個國家?獵殺的又是哪個國家的肉獸!”
“你難道還指望那些感染者有愛國之心嗎?不存在的,他們的都是瘋子,知道自己要死了,活不成長了,就瘋了”
“這些瘋子,死絕了最好,現在還害死了我們一個兄弟,這種雜碎一樣的命憑什麼和我們的兄弟比,連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活該成為感染者”
“依我看,這家夥就是活該的,居然還敢反抗,他不知道我們這身衣服的身份嗎,他朝我們攻擊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已經沒打算認這個國家了,這種叛徒就該處死”
糾察兵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全然忘記了在冰天雪地裡,那些東西是老人的一切,當他們決定將老人生存的最後希望沒收的時候,他的瘋狂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交差的事情就讓我來說”一個為首的糾察官說道,他沒有參和士兵們的討論,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自己這一群人是怎樣的肮臟,也更加清楚自己乾的都是什麼事
不過,這個國家就是如此,高層的民眾剝削底層的民眾,底層的民眾揮刀向更底層的感染者
苦難的搖籃孕育無儘的苦難,每個人又把這份苦難歸給他人
“差不多吃飽了就該回去了,你們也不想大晚上的碰上爪獸群之類的吧”
“的確,長官提醒的是,現在這個時間段野獸出沒頻繁,還是趕快離開的好”
糾察兵們稍微收拾了一下東西,用積雪把火堆撲滅,就打算離開
“等一下,我們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長官立刻看出了不對勁,他環視四周,發現士兵裡果然少了一個人
“科洛夫,那家夥不見了,他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說要解個手,然後就…………”一個糾察兵舉手說道
“還不快找找?死了一個人就很難解釋了,再搞丟一個我也難兜住”長官大聲怒罵道
士兵們都點了點頭,開始分頭到處去找丟失的隊友,但是他們不清楚,一把匕首在黑夜下熠熠生輝
一個士兵找到了灌木叢,他不斷呼喊科洛夫的名字,可是一直得不出回應,他拿著軍刀劈開木叢,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