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璃忍不住吞咽了兩下口水。
離得太近了。
鼻息交融在一起，溫璃輕輕嗅了嗅，便可以聞到沈赫予身上的獨有的鬆香。
她偏開頭，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溫璃癟了癟嘴，心口的大石頭提了上來，“你想換嗎？”
要是沈赫予想換的話，她應該尊重對方。
而且她也反對不了，這是人家的選擇。
她雙眼定定看著沈赫予，不料對方卻低頭笑了。
他伸出手，捏了捏溫璃的耳垂。
指尖的滾燙灼得溫璃想躲。
沈赫予卻先一步鬆開了手：“溫璃，應該是我問先問你的吧？”
溫璃抿了抿唇，她很少撒謊，她也不想撒謊。
“是。”她雙眼直直望進沈赫予的眼底，“我不想換同桌。”
這是她的心裡話。
她喜歡沈赫予身上好聞的鬆香。
喜歡撇頭就能看見那個小巧可愛的發旋。
喜歡寧子詮在誇誇其談時對方一轉即逝的笑。
總而言之，她喜歡和沈赫予做同桌。
說實話並不丟人。
溫璃看著沈赫予臉上的笑逐漸擴大，先是唇峰，再是嘴角，最後抵達了眼底。
太陽仿佛格外憐愛他，將光分予了他，才會在這張困倦的臉上，添上了一個標簽——
耀眼。
溫璃看著他抬手撓了撓鼻尖，指尖掩去些許笑意。
“想不換就不換。”
他說得雲淡風輕：“我這裡沒人敢來。”
溫璃：……
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人曾經在班裡大展身手。
但為了以防萬一，溫璃還是決定趁著這兩天多鞏固一下知識。
晚自習結束後，秦明熙看著她廢寢忘食的模樣歎了口氣：“溫小璃，犯困的一天結束了。”
溫璃從數學題裡抬起頭，轉眼，教室裡的人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溫璃愣了愣，“放學了？”
秦明熙站起來，摸了摸她的額頭，嘖嘖搖頭，“沒燒啊。”
溫璃拍開她的手：“說什麼呢。”
寧子詮站在後門，嘿嘿嘿笑著，一張略顯英俊的臉被他用得賊眉鼠眼的。
“溫小璃，這才月考，你就頂不住壓力了。”他撐著膝蓋：“期中考開家長會的時候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溫璃身旁的人蹬開椅子起身。
頭頂覆上一層溫熱，沈赫予在她頭上輕輕揉了揉，“走了。”
寧子詮一愣：“予哥，你去哪兒啊？”
沈赫予的身影沒入黑暗中：“超市。”
“去超市乾嘛？”寧子詮屁顛屁顛跟了出去，“買水嗎？”
“看看有沒有針線。”
沈赫予冷聲道：“把不用的嘴縫上。”
章舜從後門小跑出去，聲音依然小，“予哥，我這裡有針線。”
“回去可以拿給你。”
寧子詮：……
活不了了。
被這麼一鬨，溫璃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鬆弛下來，跟著笑了笑。
她合上書，“我們也回宿舍吧。”
秦明熙興奮道：“走走走，困死了都。”
兩人等梁七許收拾好東西，才結伴往宿舍走。
回到宿舍後，三人排隊輪流洗澡。
待三個人洗完後，離熄燈還有一小段時間，又成了姐妹的座談會。
秦明熙捧著手機，臉上八卦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