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可以忽略不計。
沈赫予得到回複,心情好了不少。
他反手抓住溫璃的手掌,正想說話,叩叩兩聲,教室的後門被人敲響。
寧子詮拄著拐杖,可憐巴巴,“雖然我很不想打擾你們。”
“但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去吃飯?”
兩人這時才發現,教室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寧子詮。”
溫璃倏地抽出手,埋頭在抽屜裡翻找,“你等一下。”
正好寧子詮過來了。
乾脆直接把情書塞給他,也省得放在她這裡,讓她提心吊膽的。
剛剛夾哪本書裡了來著?
溫璃皺著眉頭,還沒將書找出來,身旁卻晃過一道光影。
隨後,是傳到耳中,椅子與地麵的摩擦聲。
刺耳,帶著主人的幾分不悅。
沈赫予抬手搭住寧子詮的肩膀,帶著人往外走,“走吧。”
“不是說要去吃飯。”
“你等等啊!”寧子詮手忙腳亂扶好拐杖,用沒有受傷的步伐狼狽地蹦著,“我這腳剛包好的。”
溫璃:!
她連忙追上去,朝已經成為虛影的兩個人喊道:“先讓我把東西給寧子詮啊。”
沈赫予抬手隨意揮動。
“下次吧。”
話音剛落,兩人消失在樓梯拐角處,溜之大吉。
溫璃抿了抿唇,嘶了一聲,轉頭看向秦明熙和梁七許,“你們有沒有覺得沈赫予怪怪的。”
“是有點。”秦明熙手指摩挲著下巴,“以前可都會叫你一塊吃飯的。”
梁七許倒是笑笑:“溫璃你想太多了啦。”
“說不定真的有什麼急事。”
“是麼?”
但她就是覺得沈赫予怪怪的。
沒想到這一怪,就怪了好幾天。
至於要說有多怪,溫璃一時半會又說不大清。
或許是每次吃飯,沈赫予都不會叫她一起吃了。
或許是每次她好不容易逮到寧子詮,要把東西塞給他時,沈赫予總是會想儘各種理由把寧子詮帶走。
或許又是每次上課上到一半,溫璃總會察覺到身旁有一個陰森森的視線關注著自己,讓她脊背發涼。
又或許是,偶然一次課間操結束後,沈赫予拿過她的小鴨子水杯幫忙裝好水,卻站在她身旁一言不發。
溫璃放下放下筆,看他心事重重的模樣,安靜等他先開口。
誰知等了半天,沈赫予無奈的捏了捏鼻梁,壓著嗓子問了她一句:
“寧子詮哪裡好了?”
為了給他這個做大哥的一點麵子,溫璃使出渾身解數,想儘了寧子詮的優點,試探著開口:
“開朗?”
“為人仗義?”
“氣氛調節者?”
沒想到每說一個詞,沈赫予臉色就黑了一分,最後什麼也沒說,扭頭走了。
秦明熙也不明所以,“他跟寧子詮吵架了?”
溫璃搖了搖頭:“不知道。”
就這樣過了一周。
手裡的小情書實在燙手得很,溫璃又一直堵不到寧子詮,隻好偷偷跟在沈赫予身後,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與其說是秘密基地,其實也就是沒有落鎖的天台。
溫璃推開鐵門時,大虎正掐滅了煙頭扔進瓶子裡。
他抬起頭,看到站在門口的人影,打了個招呼,“溫小璃怎麼也到天台來了?”
溫璃笑笑道:“我有個東西得給寧子詮。”
眾人都在疑惑:“什麼東西啊?”
隻有背向鐵門的背影僵硬著轉身。
沈赫予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握住了她插在口袋裡,捏著那封情書的手。
垂下的眼眸帶著一絲哀傷。
“東西。”沈赫予喉嚨微滾,“一定要給麼?”
“可不可以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