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會被安排在周五下午三點。
目的就是為了結束後,家長和學生正好結伴回家。
周五第一節課結束後。
林琪拿著每個學生的名牌,走進二班。
“七許。”
“你把名牌發給他們。”
林琪等梁七許接過手裡的那遝紙,才收回手。
“每個人拿到自己的名字後,統一貼到桌子的左上角,彆到時候家長過來找不到你們的座位。”
“還有。”林琪拍了拍講台桌,強調道:“統一貼在課桌的左上角。”
“每次都在強調,每次都有給我貼錯的。”
“聽到了沒有?”
有氣無力的附和聲響起:“聽到了,老師。”
梁七許分得很快。
這時已經從第四組分到了第二組。
她把秦明熙的名牌遞給她,拐了個彎,就走到了溫璃身旁。
“小璃,這是你的。”
溫璃接過來,道了聲謝。
梁七許又取了下一張名牌,小心翼翼放到沈赫予桌上。
她小聲道:“等他醒了你跟他說一下,貼到左上角。”
溫璃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結果沈赫予這一睡,睡到了快三點。
溫璃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隻好拿過桌上的名牌,幫他貼上。
未料手指剛碰到桌上,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溫璃吃痛悶哼一聲。
埋在桌上的腦袋抬起頭,沈赫予睡眼惺忪,眼底藏著一絲狠。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緩了片刻,沈赫予迷茫的雙眸終於清明了些。
“怎麼了?”剛清醒的嗓音帶著沙啞。
溫璃的手腕被他箍住,動彈不得。
她試探著轉了轉手腕,忍著痛解釋:“我想貼一下名牌。”
沈赫予順著聲望去,左上角的白色卡牌被貼到一半,其中一個尖角被小臂微微拱起。
“而且你拽得我的手腕很痛。”溫璃道。
話音剛落,箍住手腕的力道突然消失了。
白皙的手臂上被勒出一道道紅痕,在雪白肌膚的映照下,變得妖冶異常。
“抱歉。”一向淡定自若的人臉上多了幾分慌亂,“我睡懵了。”
他抹了把臉。
就算再怎麼淡然,也隻有他自己知道,這是他的心結。
沈母去世後,家裡隻剩下沈河跟他。
每次沈河半夜喝醉了,總會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緊接著,就是朝他席卷而來的狂風驟雨。
後來沈赫予學乖了,每次睡前都會反鎖房門,這樣等沈河踹門的時候,他也能有所防備。
儘管如此,沈赫予還是會對周圍突然靠近的人或事物產生排斥。
他的臉上閃過自責,“弄疼你了。”
沈赫予抿著唇,思緒萬千。
以前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曾以為兩人離得再近都沒事。
可這次隻是一次驚醒,便弄疼了小姑娘的手腕,下一次呢?
他自己都無法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沈赫予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和溫璃分開。
他不能再和溫璃同桌了。
隻要溫璃離他遠一點,受傷的概率就會為零。
“你彆胡思亂想了。”
身旁傳來溫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溫璃皺著眉頭,仿佛和名牌有天大的仇似的,將名牌貼平後,又猛拍了好幾下,才放鬆了些。
她舉起那隻還未消痕的手腕,似乎看透了沈赫予的想法。
“我一沒掉皮。”
“二沒掉肉。”
“我的手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