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接過藥碗,看著碗中黑乎乎的湯藥,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乖乖地喝了下去。
接下來的日子裡,宮遠徵每天都悉心地給張起靈治療,帶著他在洞府中四處走動,介紹著這裡的一切;教他修煉;還時常給他講述自己之前看到的關於他的事情和經曆,試圖喚醒他的記憶。
雖然張起靈始終沒有說話,但宮遠徵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絲的變化。
他知道他的努力沒有白費,張起靈正在逐漸地恢複過來,這讓他感到無比的欣慰和開心。
時光匆匆,已然過了一個月時間,在宮遠徵精心的治療後,張起靈已經想起了被他忘記的所有記憶,身體的暗傷也被徹底的調理好了。
“遠徵,出去。”喝完宮遠徵端來的最後一碗藥後,張起靈開口說道。
“好。”宮遠徵並沒有意見,直接就同意了。
解雨臣從西王母墓回到北京後,便開始著手退出九門的事情。
九門現在雖然如同一盤散沙,但想要退出,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其他不說,就單單在新月飯店坐鎮的張日山,就不會輕易同意解家退出九門。
這一個月時間,他一邊和張日山他們周旋,一邊暗中處理掉解家隱藏在暗處、見不得光的生意。
解雨臣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知道時間不等人,要想成功退出九門,就必須把所有的後路都斬斷。
而黑瞎子,作為他的貼身保鏢,始終如影隨形,保護著他的安全。
在處理完暗處的生意後,解雨臣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因為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九門中的其他幾家,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解家退出,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撓。
就在這時,黑瞎子帶來了一個意外的消息,張日山失蹤了。
解雨臣聽到這個消息後,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知道這或許是解家退出九門的轉機。
“知道具體情況嗎?”解雨臣饒有興趣的問道。
“聽說他是在新月飯店的辦公室裡失蹤的,裡麵有打鬥的痕跡。”黑瞎子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
“看來,連老天都在幫我們。”解雨臣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狡黠。
“確實,張日山在九門中的影響力不小,他若是失蹤了,九門的局勢必然會發生變動,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個好機會。”黑瞎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不錯,這確實是個好機會,不過,我們還是不要掉以輕心。”解雨臣提醒道,“張日山的失蹤,九門內部肯定會亂成一團,但也不能排除這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要渾水摸魚。”
“你是說,或許是有人想要借此機會對解家不利?”黑瞎子聞言,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不排除這個可能。”解雨臣沉吟道,“所以,我們需要更加警惕,同時也要密切關注九門內部的動向。”
兩人正商議間,解雨臣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號碼,便直接了起來。
“什麼事?消息屬實嗎?知道了,繼續關注那邊的情況。”解雨臣眉頭微微皺起。
“發生什麼事了?”等他將電話掛了,黑瞎子才開口詢問道。
“十一倉那裡的暗線說,張啟山和尹新月屍體被人放火燒了,骨灰都被撒到湖裡。”解雨臣緩緩說道。
“嘖……這不會是老張家那些人乾的吧?”黑瞎子有些幸災樂禍道。
“東北張家?”解雨臣有些疑惑道,“如果是他們的話,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
“不知道,或許……”黑瞎子突然想到什麼,語氣有些興奮說道,“或許是啞巴乾的!他一定是恢複了記憶,所以去找張啟山和張日山報仇。”
“這也並無不可能。”解雨臣微微頷首,以示讚同,“我找遠徵問問。”
他拿出通訊法器,用宮遠徵教他的方法,將其激活,對麵很快就接通了。
“三師兄,你找我有事嗎?”宮遠徵略帶興奮的聲音傳了過來。
“遠徵,你現在在哪裡?”被他輕快的聲音感染了,解雨臣不由唇角上揚。
”在北京,二師兄來這裡找人算賬,我們剛去收拾了兩個叛徒,現在要去霍家。”宮遠徵興致勃勃道。
“小遠徵,你和啞巴也太不過意思了,這麼好玩的事情,怎麼不叫上瞎子,瞎子最喜歡看這種熱鬨了。”黑瞎子搶在解雨臣前麵抱怨道。
“大師兄,二師兄說你太吵了,所以不想帶你玩!”宮遠徵笑著說道。
“啞巴,你太傷瞎子的心了!這次沒有五百塊,是好不了了!”黑瞎子頓時跳腳道。
通訊法器那頭的宮遠徵,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解雨臣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他輕咳一聲,關心道,“遠徵,張起靈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是啊,三師兄,二師兄已經全都想起來了。”宮遠徵的聲音裡滿是興奮,“我們現在正要去霍家呢,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我們就不去了,你們注意安全,萬事小心。”解雨臣溫聲叮囑道。
“知道了,三師兄,你放心吧。”宮遠徵笑嘻嘻地應道,隨後通訊法器便斷了連接。
“啞巴幫了大忙,我們現在可以加快施行計劃。”黑瞎子看著解雨臣,挑眉道。
“好。”解雨臣點頭同意。
宮遠徵興衝衝的跟著張起靈,一家一家去算賬,隨手抓走他們的當家人,丟進了青銅門,和終極作伴。
在集齊了包括吳三省和解連環在內的九人後,張起靈便使用了從宮遠徵那裡學來的陣法,將青銅門徹底封印,再也沒人能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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