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每一次饋贈,早在背後標好了價格。
洛翼抱著虛弱的小女孩,目光炯炯地盯著不再裝了、漂浮在一個標準社交距離外的、「飛段」的頭。
“以為你能聽懂的我的暗示,沒想到,還是我們這些負麵的集合體才會在麵臨異常的時候更警惕也更清醒。”它意有所指地來回看看麵前的一人一貓。
暗示…指的是「開門的姿勢不對」嗎,這麼老的梗誰會記得啊喂!
不過眼下,比起邪神,還是小未婚妻比較重要。
“牢片,花火她不會有事吧?”洛翼微微仰起頭,詢問趴在上麵的家夥。
“這不是廢話麼,她要有事,我還能讓她進來?”片翼的目光倒是一直盯著前方,“這是她站在你身邊的必要考驗…也是給我們的考驗。”
“從「第一題」的回答結果來看,你答錯了,”「飛段」看著少年,隨後又看向黑貓,“而你,答對了。”
“你還真是孜孜不倦地想要把我和這家夥割裂開。”片翼哪能不清楚它的心思。
“不會吧,你不是一直渴望從他身上獨立嗎,怎麼這會兒又堅定地跟他站在一邊了?”「飛段」反問道。
“那是我倆獨處,或者和親密的小夥伴相處的時候。你不一樣,你是敵人。”黑貓對這樣的反問既重視又蔑視。
隻有牢洛一臉懵,它們怎麼先吵起來了,而且隱約有種熟人吵架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花火,她看起來就像高原反應似的,呼吸和心率十分紊亂。好在情況沒有一再惡化,壞在同樣沒有好轉。
“愚蠢!”「飛段」的嗬斥引起少年的警惕,“明明是和我同源的存在,你卻不想翻身做主人。”
同源?對了,牢片不久前就用類似的話形容死神麵具。
死神、邪神,略高於忍界的維度、不適應的小姑娘…
“然後變得像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需要靠低維生命體的不斷獻祭才能維持存在的「殘疾神」?”片翼是發自真心的鄙夷。
“殘疾…真難聽啊,還不如跟那些老東西一樣,管我叫「僭越者」呢,你說沒錯吧,「失格者」?”
果然邪神就是「僭越者」!
隻是為什麼…
“聽好,本體,”大概是片翼第一次這麼稱呼他,“混沌初分,我們當年本該有一戰。若是你勝了,你就能成為無瑕的創世神…比死神還要高的存在。若是我勝了,我就會吞噬你,變成邪神這樣的存在。”
“啊?但是我…”
“對,你無意成神,這樣的心態也影響到了我。在我逐漸擁有清晰的自我意識後,寧願做一隻海島上的野貓也懶得找你的麻煩,直到你自己來找我。”
這也是所謂的命運嗎?
邪神饒有興致地聽著片翼的自述,見縫插針地點評,“我們承載著惡意誕生,不向本體「複仇」已然寬宏大量,這小子還恬不知恥地尋求你的幫助。
“你比我更有神格。殺了他,然後我們一起成為君臨三千世界的神!”
片翼意味深長地看了它一眼,然後目光下移,“真是充滿吸引力的建議呢,牢洛,你怎麼看?”
“換我是你,大概會答應也說不定。”洛翼剛才隻顧著身體不適的小姑娘,聽它們的對話也是一隻耳朵進另隻耳朵出。
現在認真思考了一遍談話內容,額頭上冒出冷汗。
“嘿嘿…可惜你不是我,我有自己的獨立思考。”片翼拿尾巴狠狠地鞭打他兩個來回。
接著眼神堅定地往向前方,“很不巧,我隻是一隻想當鹹魚的貓。你以為吞噬了本體的分身是有主見的體現,殊不知這隻是困在本體負麵情緒中的鑽牛角尖。
“從這家夥說要跟我「和解」開始,我就不再對自己的出身和本體感到憎恨,而你…你比我還可憐。”
隨著黑貓老神在在的闡述,「飛段」的表情逐漸從繃不住變得猙獰,“到頭來,你還是沒有擺脫作為分身的桎梏,選擇站在我的對立麵嗎?
“這小子已經「失格」了!你取代他就不是「僭越」,而是「飛升」!這麼好的機會你都不要?!”
“嘿嘿…擺爛貓貓,隻想躺平。”片翼故意打個懶懶的哈欠,舒展四肢然後抱住底下的腦袋,以此表達態度。
“敬酒不吃。”「飛段」怒極而笑,“你不會以為讓你們來這裡,我隻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吧?隻要把你吞噬了,我就有機會再次飛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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