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輕點著他的掌心。
“真是脆弱。”
不知是在說他那一委屈便紅了的眼眶,還是那一眼就能看透的柔軟之心。
宋少言纖長的眼睫上掛著一滴淚珠,隨著長睫輕顫,啪嗒一下便落在了裴書手背上。
滾燙得驚人。
裴書的手從來都是冰冷的,當這滴熱淚落下,竟是驚得那一片的肌膚都顫抖了一下。
熱意迅速竄上心頭,裴書驀地鬆開了宋少言的手。
黑暗如期而至,宋少言感覺到裴書的催眠之力更甚。
他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放心的睡了過去。
他能感覺到裴書越來越沒耐心了。
相信他很快就能下線了!
—
連著幾日宋少言每次去了裴書的診療室都是從自家小床上醒來的。
從一開始的迷茫到習慣也就隻花了五天而已。
再一次從自家小床上醒來後,宋少言懶洋洋翻了個身,戳了戳識海中的小白團子。
【小白啊,這裴書怎麼還不打下達自殺命令呢?】
小白:【宿主,我也不知道。】
宋少言揉捏著小白團子,【倒也是,指望不上你。】
【這裴書可真夠奇怪的,每天把我催眠也不做啥,就問我當天做了什麼。】
他能做什麼?
不就是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工工作作?
【可能還沒到時間。】
他找了個借口,照例給裴書發了條甜言蜜語。
【裴醫生午好,今天天氣不好,但我仍然想你。】
發完後他懶洋洋起身,去工作了。
—
診療室內,季景川雙眼緊閉,緊皺著眉,正在抵抗裴書的催眠。
然而這個過程隻持續了三秒,他整個人便如同泄了氣,陷入了迷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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