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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言緩緩睜開了眼睛，搖了搖頭。
謝亦舟挽了一個劍花。
“我耍給阿言好不好？”
不等宋少言回答，劍氣便四溢而出。
這是宋少言第一次看見謝亦舟出手。
他本以為他的武功霸道強勁，但此時那飄逸靈動的身影卻變幻出溫柔的影子。
天上似有花降落。
宋少言抬頭看去，那一個個虛幻的劍花飄落在空中。
這是謝亦舟的劍道。
身後的劉峰卻在此時大笑出聲。
“哈哈哈！天女散花，哈哈哈！”
“謝亦舟，你快要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實在是猖狂，猖狂到剛才那個氣息將絕的人不是他一般。
宋少言看著那些劍花將自己包圍，長睫輕顫。
他早察覺到謝亦舟身體不好了。
他早些年征戰四方，又與劉峰大戰，身體留下了不少隱患。
雖然瓜子救了他一些，但這古代畢竟比不得現在的醫療技術。
人活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隻是他本以為謝亦舟還能堅持一陣，卻沒想到今日他便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也許早在幾天前，早在他拉著他要來找劉峰之時，他便已經布置好了一切。
天女散花，散的是他的生命力。
空中的身影驟然墜落，宋少言快一步接住了他的身體。
右手握住他手中已經斷裂的劍，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你真是條狗。”
他罵了一句，一如當年那個在天牢裡逼謝亦舟下跪的小太監，眉眼間染上一抹驕縱。
謝亦舟看著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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