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他才是徹頭徹尾的資本家謝潯之把手指放在鼻下,嗅到一股甜膩的香氣,緩慢地隨著指腹上的熱度蔓延出來,像添加了致
幻劑的香水,如此誘人墮落。他深呼吸,把甜膩吸到肺底,隨後趁她還沒有清醒,故意拿手指輕輕敲她的臉。
“onceaga?”他紳士地詢問。
易思齡眼角都是淚水,心跳還沒有緩和,她推開他的力道約等於無,隻能繼續躺著,從餘溫中緩過來。
滾。”謝潯之笑了笑,溫柔地拍著她的手背,低聲哄她,“用心服務你還讓我滾。老婆,彆這樣。”
他是在用心服務,把自己該得到的那一份忍下去,讓她開心。
易思齡逐漸恢複過來,舒了一口氣,很舒服地蜷了蜷腳趾,眼眸裡還帶著媚氣,就這樣瞥他,“彆演大尾巴狼。我看你挺爽的。說得好像全為了我。”
謝潯之失笑,就知她是一身反骨,絕不會被人捏著鼻子走。奸計被戳破,他彬彬有禮地坦誠:
“是,我是喜歡。”
君子並不懼怕承認欲。
比起他自己,他更愛看她在他掌中,身下,唇間一點點得到愉悅。他喜歡做這種事,樂此不疲。
易思齡覺得他就是變態,凶巴巴地瞪他一眼,指使謝潯之去她的車上拿備用的衣褲,隨後起身去浴室清理。她習慣在車內放備用衣物,包括內衣褲,胸貼,束腰,襪子,以及兩雙搭配度很高的鞋子。
栗姨會把這些貼身的衣物放在消毒好的密封袋裡。
謝潯之動作很快,十分鐘就折返。換好乾淨的貼身用品,易思齡撐著懶腰走出來,雙頰還殘留著豔麗的酡紅。
謝潯之已經把她的大衣從衣架上取下,走到她身後,展開,示意幫她穿上。易思齡嗔他一眼,又是鄙薄他西裝革履一絲不苟,又是羞澀他斯文皮囊之下的濃烈貪婪,最後還是在他一連串的細致服務中感到身心舒暢。
她很滿意謝潯之,並且希望這種滿意能持續下去。她不會杞人憂天,若是謝潯之讓她不滿意了,
她是會讓他好看的。
“還不餓?去吃飯吧。”謝潯之看著她不停變化的表情,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廳,有你喜歡的生肉拌飯。”
易思齡掐他胳膊,“什麼生肉拌飯少陰陽怪氣,我要吃你們的食堂!”
“食堂?”
謝潯之確定他沒聽錯。
易思齡:“小炸魚說你們藍曜的食堂超級不錯,我今天一定要體驗,不好吃我是要找她麻煩的。”
“不好吃不是該找我麻煩?你找她有什麼用。”謝潯之蹙眉,牽起她的手,捏了下。
易思齡想想也覺得是,以後吃食堂的機會還很多,不好吃得找謝潯之的麻煩。
“嗯,不好吃,我就找你麻煩。”
他失笑,漫不經心地牽著她往外走,“乾脆食堂也給你整治好了。”
“想的挺美。你不如讓我給你當牛做馬…”
謝潯之偏過頭來看她,掌心的力道收緊,那淡淡地一眼,讓易思齡心底都發熱,見她突如其來的害羞,他散漫地笑了聲,溫沉說:“還是我給老婆當牛做馬。”
4”
等走到專屬電梯的入口,謝潯之按鍵之前想起什麼,修長的手指一滯,“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眼鏡。你的…”謝潯之頓了頓,“完美偽裝。雖說快一點了,食堂人也很多。”
易思齡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不用戴了,我都要來工作了,還偽裝什麼。反正你的限定秘書角色我已經體驗到了。”
五十分鐘的限定秘書。
“其實,昭昭。你有沒有想過,你戴那副眼鏡根本起不到偽裝的作用?”謝潯之微微瞥過她,笑容溫和,“也許穗穗早就認出你了,隻是不說。”
易思齡倏地停住腳步,電梯門都開了,但她不進去,高跟鞋宛如生根,倔強而筆直地站著。
“怎麼了。”謝潯之溫柔地問。
她的不高興和高興都寫在眼睛裡,而且來的氣勢洶洶,不講道理。謝潯之已經摸索出來和她相處的法則哄她,不要講道理。
“我的沉浸式體驗全部被你破壞了。”易思齡抗議,“你讓我感覺剛才在會議室很丟臉。”
他不說,她不說,彆人都不說,這事就過去了。可他偏偏要告訴她,其實大家都看出來,這讓她很丟人。她對於一件事的真相漠不關心,指鹿為馬她也很高興,她要的是體驗感不受損,嬌貴的麵子永遠不被戳破。
謝潯之從善如流,把她摟進電梯間,“抱歉,老婆,我的錯。”
“大家都沒認出來。”
u易思齡懨懨地靠在他懷裡,直到電梯停在食堂那一層,她又按了關閉,“算了…我吃生肉拌飯吧都怪你,又土又不會說話還不會哄我”
謝潯之貼合在他腰肢的手掌克製地沒有收力,隻是抬起另一隻手,長指凶狠地扣進領帶,扯鬆,
語氣卻溫柔:“好,都怪我。吃生肉拌飯。”
怪我土。
不會說話。
不會哄你。
謝潯之側過頭,和鏡麵中的自己對視,他看見他自己一身體麵儒雅的西服,也看見他眼底濃到化不開的沉鬱,割裂感讓他分不清哪個才是他。
隻想把她拎起來,就在這無人闖入的電梯間,拽爛她的襪子,打她挺翹地,肉乎乎地臀。
決定去藍曜工作後,易思齡非常興奮。她申請了上下班自由作息,申請了絕對的人事任命權,財務調度權,謝潯之一一答應,隻提出一點要求,自由作息可以,但工作日都得去,且每周來他辦公室討論一次工作。
“我當然每天都會去啊,我又不是把這件事當兒戲。”易思齡不滿地強調她很認真,非常認真。
“我當然知道你很認真,昭昭。”
謝潯之在工作上還是遵循著老一派的頑固思維,準時到崗,嚴以律己,勤奮上進是刻在dna裡的原則。他不是那種端著一杯茶,慢悠悠來公司打個卡,開個會,點個卯,把一切事都交給下屬的領導,他喜歡親力親為,喜歡掌控,是規則的製定者以及執行者,且富有無限精力。
易思齡和他相反,她跳脫,富有冒險精神,不愛受管控,且不走尋常路。
藍曜到底是規規矩矩的企業,他怕她的作風會受非議,那些話傳到她耳朵裡,又讓她不高興。
“我還是擔心。昭昭,乾脆一周彙報兩次工作吧,我們可以探討如何讓你更快速上手。”
易思齡蹙眉,“我怎麼覺得你像我daddy啊。你這樣就像看著女兒去上學,怕她在學校裡吃不好睡不好的老父親!我不是小朋友!”
謝潯之無所謂,不計較這種打趣。“daddy”在他看來是個好詞,他在英國生活了多年,深暗西方語言體係,很多英文單詞都並非隻有翻譯成中文的含義,還有更多隱含的意思。這個詞象征著責任,
穩重,成熟以及包容,當然,最重要的是強大的能力。daddy和father是不一樣的。
“我早就說過,你想叫我daddy也可以。我不介意。”謝潯之笑,手中的萬寶龍鋼筆愉悅地在那方紫檀木桌案上敲了敲。
易思齡瞪他:“我介意!少占我便宜,我知道你腦子裡想些壞東西。”
謝潯之垂臉,把眸中的暗色斂走,覺得她未免太聰明了一些。
“下周一記得準時來藍曜報道,老婆。早上我帶你去人事走聘用流程,九點的會議,再宣布你是新任福娃娃總裁,以及新任藍曜董事。”
“董事?”
易思齡倏地抬頭,看過去。
謝潯之:“我把名下的股份部分贈予你。”
“送你的入職禮物。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