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佳要了個小包房,待服務小哥出去,顧卿才敢哇哇地哭出聲。
“土肥圓摸了我的胸”
“他還想睡我”
“我的生職也泡湯了”
“我要讓我哥來打死他”
顧卿哭著將剛剛發生的事斷斷續續的說了一遍,紀雲佳聽到最後才放下心來,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斷地安慰著她。
顧卿雖然厲害,但畢竟也是個姑娘,遇到這種事,難免慌亂害怕,
顧卿哭訴完了,人也沉靜了下來:“還是彆告我我哥了,他要知道我肯定得辭職了。”
那土肥圓被打了,肯定不能善罷甘休,紀雲佳想了想道:“明天周六,你先休兩天,看看情況再說。”
顧卿揉了揉太陽穴,她血壓一直處在高位,頂的她大腦發暈,想到周一要麵對土肥圓,更是暈的厲害,伸手拿起一瓶啤酒就灌了一大口:“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煩!”
宋季銘決定以後要儘量回來的早一些,雖然跟母親嘮叨有關係,但他自己也知道,這段婚姻大概率要白頭到老的,回家打個招呼就各自回屋睡覺不是辦法,還是要多留點時間出來培養一下感情。
可惜的是,宋季銘一開門,卻見客廳黑著燈,隻有小夜燈自動發著亮。
屋內一片安靜,門口粉色拖鞋還整齊的擺著。
她還沒回來?
宋季銘拿出手機,並沒有紀雲佳發來的新消息。
“今晚睡媽那嗎?”他拚好發給紀雲佳。
宋季銘去廚房倒了杯水回來,發現紀雲佳沒有回複。
打開通訊錄,撥了三次,也沒人接,他想問問顧卿,發現跟她的交集隻限結婚當天,根本沒有聯係方式。
就這樣又等了半個小時,看時間已經快十點了。宋季銘還是撥通了嶽母的電話,拐著彎的問了下,發現紀雲佳不在那。
宋季銘心裡便有些急,隻得繼續撥打紀雲佳的電話,萬幸的是電話在第四遍的時候被一名服務生接通,告知在某個ktv的包房,醉倒兩位女士。
宋季銘邊下樓邊叫車,他已經猜到那個人是顧卿,便給給住在那附近的蘇承川打了個電話,讓他過去幫個忙。
宋季銘是先到的,去吧台結了賬才上樓。
剛推開門,就踢到一個酒瓶,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一眼望去,哪哪都是橫七豎八的酒瓶。
紀雲佳雙手環著顧卿的脖子,依偎在她懷裡,貼著她的脖頸,嘴裡喃喃的說著什麼。
宋季銘心裡那個顆懷疑的種子瞬間破土而出,一股怒氣直衝腦門。
她對自己無感,也不願同房,這些他都可以等。
等歲月磨去彼此的不甘不願,日子總還是能過下去的。
而現下,想到那個可能,一股屈辱憤然而生,灼燒著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