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今天穿了新的高跟鞋，又喝了這麼多酒，就有些站不住了，也就沒再矯情，直接坐上了蘇承川的車。
上車後，顧卿勉強維持著清醒，遞上禮盒，道：“師兄，無功不受祿。”
蘇承川輕皺了一下眉，聲音依舊溫和：“不值錢，收著吧。”
這本來就是蘇承川專門買回來送給顧卿的，早就準備借著紀雲佳過生日送出去。
“師兄，好意我心領了。”這牌子她母親常穿，她知道價格幾何：“這個我不能收。”
“拿著吧，這東西我也不好轉手送彆人，你不要多半也是壓箱底。”蘇承川淡淡說道。
確實，旗袍這種東西不好再轉手送人，顧卿怕這麼好的東西浪費了，隻好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說起來，還是師兄你對我幫助良多，我應該感謝你才是。”
聽她如此客氣的說辭，蘇承川就覺得頭痛：“你彆喊我蘇總監，就是感謝了。”
顧卿扯了下嘴角：“喊蘇總也是可以的。我們又不同係，也沒什麼交集，你本就不是我師兄。”
蘇承川不欲繼續這個話題，怕她以後真的連一聲師兄都不肯喊，就換了個話題：“你們新來的經理怎麼樣？”
顧卿看著椅背，木然的看著前方：“好不好的也沒太大所謂，我打算辭職了。”
聞言，蘇承川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沒有說話。
顧卿索性借著酒勁，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她再也不想騙自己還有機會，即便是不止一次看到他和彆人不清不楚。
“許南舟定居北京，我肯定是要過去的，以後就去家裡的公司上班，再也沒人敢誰給我穿小鞋，使絆子。”
“他是我哥的好兄弟，我不信他，但我信我哥。”
說著顧卿轉頭看著他，勉強一笑：“以前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蘇承川看著她失落的眼神，他的心像剜了被了般，緊緊握住方向盤，努力忍下要出口的話。
“走吧，師兄。”說完，顧卿轉過頭，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默默垂淚。
再見
再見。
轉天一早，顧卿剛開完會，前台立刻就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滿臉豔羨的走過來：“顧主管，你的花。”
顧卿淺笑著接過，九十九朵，沒有署名，許南舟送的？
一連三天，每天一束，弄得這個華原都知道顧卿在被人追求。
顧卿自認為和許南舟還沒到這個程度，再說這樣也太過高調，就借著中午吃飯的功夫，找了個僻靜的地方給他打電話。
難得顧卿主動給他打電話，許南舟心情頗好：“今天忙不忙？”
顧卿道：“還好，就是你彆給我送花了，太高調。”
許南舟聞言一愣，輕聲道：“是我想的不周。”
不是他？顧卿幾乎立刻想到了蘇承川，不過又立刻否決了，這戀愛腦果然是病，得治。
“彆，我對花粉過敏，不需要。”顧卿隨便找了個托辭。
她不好立刻就掛電話，不鹹不淡的又同他聊了幾句。
不是他那是誰呢？
接下來的兩周，九十九朵大紅玫瑰花，每天九點半，雷打不動的出現在前台，顧卿默不作聲，這花不便宜，她倒是要看看誰這麼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