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天,宋季銘抱著花等在七摟華原的前台,顧卿見是他,心跳的咚咚響,他代表誰,不言而喻。
是那個絕不可能給她送花的人!
宋季銘將花交給她,道:“他臨時出差,飛申城,來不及定,叫我去買給你送來。”
顧卿愣怔著,似是根本不敢相信。
人多眼雜,宋季銘咳了一聲,他不便多說:“我上去了。”
隨後就有人發現,花雖一樣,但今天的顧主管與往日不同,似乎特彆喜歡今天的花,嘴角時不時的露出淺笑。
然後公司就有人猜測,這些花可能都是十七樓的宋先生送的,但有人立刻反駁,說她親眼見過那宋先生戴著婚戒。
最後前台小妹證實那十七樓的宋先生說過是替彆人送的,且這人和宋先生很熟,推斷到最後,這追求者的身份幾乎要呼之欲出。
時常來這邊的諾遠設計總監蘇承川就成了首號懷疑對象。
顧卿關上辦公室的門,激動不知如何是好,他是那個意思嗎?
如果都是他送的,他為什麼一言不發?
難道以前的都不是他送的,隻有今天的才是?
可宋季銘說他來不及訂,難道不代表以前是他送的?
一下午,顧卿一直處於激動,興奮,自我肯定,又自我懷疑中,始終無法正常工作。
一直到下班的時候,才做出靜觀其變的決定。
萬一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到頭來又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恐怕要活不下去了。
她壓抑住了激動的心情,卻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生怕又是空歡喜一場。
在紀雲佳生日那天顧卿便發現她有些不對勁,終於得了空,約了她出來。
紀雲佳說她還沒去過洗浴,今天想去看看到底有什麼讓男人們趨之若鶩,大過年的不回家。
兩人將車子開到市區新開的一個洗浴中心,紀雲佳看看門廳的裝飾,確定就是宋季銘他們過年來的那家。
下車後,見紀雲佳還拎了兩瓶酒,顧卿不解:“啥意思?”
“我那個小瓶喝完了,新買的大瓶裝。”
“人家這不讓自帶酒水。”
“嗯?那怎麼辦?”紀雲佳沒來過,不知道這裡的規矩。
顧卿一笑,打開自己經典款的包包:“背著這包,誰敢真翻?”
兩人換了手牌和拖鞋,先去自助餐廳簡單吃了點晚餐,泡了個私人木桶,又做了個全身按摩,才懶洋洋的去功能廳找個躺椅。
顧卿換了幾個姿勢,都覺得不舒服,便道:“樓上有房間,開個房躺一會兒。”
紀雲佳表示同意。
顧卿開了個大床鐘點房,床還算軟,兩人裹著白色的浴袍躺下,發出一聲舒適的感歎。
紀雲佳遞給顧卿一瓶酒,各自擰開,碰了個瓶:“也沒啥特彆的,難道男部按摩的也是女的?”
顧卿見她問的認真,好笑道:“哪能,派出所還不得一天來八趟。”
紀雲佳喝了一口米酒,這種米酒,度數不算太高,也不算低,甜糯的口感掩飾的度數,讓人不舍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