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銘攬著她進了家門,將她放在穿鞋凳上,然後蹲下身,將她的鞋脫下,擺好。
紀雲佳垂眸看著給她換鞋的男人,這麼好又好看的男人,她在難過什麼呢?
是父母利字當頭還是正擺不脫的宿命?
紀雲佳抽回腳,沒有穿他手上的拖鞋。
“我回房了。”
說完扶著櫃子站起身,赤著腳,腳步虛浮的走向臥室。
宋季銘脫了鞋,快步上去扶住她:“鬨什麼脾氣呢?”
一連好些天,她每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問她就說好喝。
那一臉鬱鬱寡歡,卻強顏歡笑的樣子,他看著就難受。
紀雲佳一把將他推開,莞爾一笑:“有嗎?”
說完快走了幾步,宋季銘怕她摔倒磕到櫃子,伸手就去撈她,卻隻見她兩步趴倒在了床上,翻過身望著他,笑說:“看吧,我有準頭。”
宋季銘走近,望著她素淨白嫩的臉,問:“還洗嗎?”
紀雲佳晃了下頭:“洗過了。”
宋季銘俯身將她身下的被子往外抻,打算給她蓋上被子。
“你翻個身。”
紀雲佳不為所動,就那麼躺著。
宋季銘不知道紀雲佳在心裡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他的臉近在咫尺,隻要一伸手,就能勾住他的脖子,滾在這張大床上
突的,宋季銘的領帶夾開了,猶如一根導火索,落在了紀雲佳臉上,紀雲佳本能的抓住它,四目相對之際,紀雲佳還是吐出了那句在心中練習很多次的話:“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想嗎?”
宋季銘眸光一暗,輕聲問道:“你最近總是在喝酒。”
紀雲佳不想回答:“你不也總喝麼?”
“為什麼去那喝?”
“我知道你初二晚上住在那了。”紀雲佳喃喃的說道,她看到陸景發的動態。
宋季銘點了頭,大方承認:“然後呢?”
“看有沒有漂亮的小姑娘為你排憂解難。
“看到了?”
紀雲佳一笑:“我更漂亮,也能為你排憂解難。”說著將手撫上了宋季銘的後腰:“還是你隻喜歡野花的香?”
紀雲佳臉上沒有妝,腮邊泛著紅暈,醉眼朦朧的望著他,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樣,宋季銘的喉結不受控製的上下滑動了兩下,薄唇忍不住擦過她的唇邊,然後附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這是欲加之罪。”
突如其來的熱氣使得紀雲佳身體一個顫栗,感受到了她的反應,宋季銘張口含住了她的耳垂,輕輕地吸吮,就是這個香,在她的耳後尤其濃烈。
“你用的什麼香水?”
他聲音低啞,嘴唇很燙,反複在她的頸窩摩挲流連
紀雲佳終是忍不住嬌喘起來:“定定製的”
家裡沒有避孕套,那就這樣吧,紀雲佳閉上了眼睛。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雙手本能的抵在了宋季銘的胸前。
她想孤注一擲,他卻不願趁人之危,他們還有時間,不必這樣這樣著急。
宋季銘從她的脖間抬起頭,紀雲佳不明所以的睜開眼看向他,隻見他眉目清明,並不見欲色。
見她一臉茫然,宋季銘輕笑:“你醉了,睡吧。”說完翻身下床。
“你不睡這麼?”
她這麼主動,他哪敢睡這,就道:“我明天有事要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