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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銘此刻心裡五味雜陳,有些難過,有些失落,有些不甘,還有些悵然。
他守了這麼多年,忘不掉,放不下,逃不開,舍不得,這些痛苦日日折磨著他,
到頭來,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原來不愛就是不愛,不管過了多久。
往事重重,如今種種,萬種情緒在他心間翻騰,唯獨他忘了自己已婚這件事。
“都三十一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失戀。”他的話中有責備,也有心疼。
她的淚瞬間就下來了,方向盤上,他手上的婚戒閃著光,那是她渴望的光。
她自怨自憐:“是啊,我都三十一了,追著他三年,就算是塊石頭也該焐熱了。”
宋季銘沒有接話,因為她的心都在那個人身上。
多年後的重逢,他不想聽到她的情根深種。
一路再無話,宋季銘將車子開進一家五星級酒店。
他在餐廳點了餐,將菜夾到她餐碟裡,出口的聲音不覺的放輕:“彆哭了。”
她紅著眼,默默不語,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她這樣難過,他應該說天道好輪回,但此刻他心裡卻是說不出的難受。
他是真的愛過她的。
在他最好的年華,熱烈真摯的愛過。
那些心動,甜蜜,滿足,苦澀,所有的第一次體驗,都與她有關。
以即便是恨過,這些年過去,他還是不忍她流淚。
......
到了前台,宋季銘遞上身份證。
“這位女士的身份證也要出示一下。”前台客氣的說。
“包給我。”他接過包,熟練拉開內側的小兜,因為她的身份證向來不放錢包。
當看到那個藥瓶的時候,他手瑟縮了一下。
前台瞄了一眼那隻包,語氣更加客氣了:“先生?”她提醒發怔的男人。
宋季銘回過神,取出藥瓶旁邊的身份證遞過去。
進了房間,宋季銘看了看她毫無生氣的麵容,掀開被子:“去躺會兒吧,我在這陪你。”
宋季銘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按掉。
“你回去吧,我沒事。”她神情懨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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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銘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你睡會兒,我陪著你。”
她的淚頓時又湧出了眼眶,壓抑了一下午,終於忍不住趴在床邊嗚嗚的哭了聲來。
宋季銘沒有上前去安慰她,也不敢抱她,他選擇坐在窗邊的椅子上,靜靜地陪著她,因為剛剛掐斷的那通電話,是他的妻子打過來的。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已婚的事實。
鉑悅府。
宋季銘拒接了她的電話,坐在餐桌前紀雲佳不知是什麼情況,就發信息過去:“飯做好了,不回來吃了嗎?”
他沒有回複,紀雲佳又等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信,想再打給他又怕耽擱他的事,就又發了個信息:“我先吃了,不等你了。”
另一頭的酒店裡。
她哭累了,睡著了。
宋季銘起身用酒店的小樣給她卸了妝,沒了粉底的掩蓋,眼周都微微的腫著,人也是憔悴的可怕。
他很難想象這是當年那個在林蔭樹下攔著他說“亦自有餘歡”的姑娘。
當時她是那樣的熱烈,神采飛揚,以至於這麼多年他都忘不掉那一天。
當時的他愛著,也怨著,男人的脊梁使他彎不下腰去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