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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雲佳平複了下心情,淡淡回道:“我大學同係的一個師兄。”
他不置可否,輕掀薄唇:“你的師兄還真是遍布天下。”
紀雲佳皺起眉頭:“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宋季銘一攬她的腰:“彆生氣,你就當我酒沒醒吧。”
紀雲佳沒有掙紮,任她攬著他的腰,聲音卻冷淡:“你來乾什麼?”
“媽說讓我來看看你。”
陳師兄拐彎的時候,轉了一下頭,他看到那個好看的男人,摟住了她的腰。
一提婆婆,紀雲佳不再說話,那是她的軟肋。
“我站了兩小時,找個地坐會兒行麼?”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紀雲佳問:“你車呢?”
“沒開,坐車來的。”
紀雲佳看他精神不是太好,但附近沒地方給他休息,隻能將他帶回來公寓。
紀雲佳打開房門,她住的地方是酒店式公寓,有洗衣機,廚房是個開放式的操作台,但不能用明火。
宋季銘打量了一番,雖然小點,但是收拾的很乾淨。
“住一個人?”
“嗯,培訓的老師都住這。”她兌了一杯溫水給他。
宋季銘在那站了倆小時,此時又渴又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儘。
他將玻璃杯放在桌上,紀雲佳也沒再給他倒,隻是默默的起身,將杯子在水池處,洗好擦乾,送客之意明顯。
這是他會意錯了?
宋季銘瞄見她手上沒有婚戒,便懂了,她根本沒有消氣。
他蹙著眉問:“你戒指呢?”
“家裡。”
“為什麼不戴?”
“不想戴。”她淡淡道,不斷的擦拭著手裡的玻璃杯。
“你那師兄知道你已婚麼?”
他語氣諷刺,紀雲佳不想跟他吵這個,她有重要的話要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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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出一口氣,緩了緩情緒,淡淡道:“我們分開吧。”
宋季銘愣怔了一下,望向她的背影:“你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宋季銘立刻惱了:“我沒有出軌,你為什麼總是抓著不放?我是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麼?你要這樣?”
“你沒做,是我不想跟你過了。”她死死的攥著水杯,不敢回頭。
“她包裡房裡一瓶安眠藥,她當時那個狀態,你要我看著她死麼?”
她背對著他,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他根本不懂,她介意的是什麼。
他要的隻是一切如舊罷了。
所以,他根本就沒愛過。
紀雲佳忽然轉身直麵他:“是,我就是這麼自私的人,我就是要你不管她,她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自己的命都不知道珍惜,難道要指望著彆人珍惜嗎?”
“如果她是個好女人,就應該知道你帶著婚戒,你是一個女人的丈夫,你有家要回,有妻子在等你,你的妻子會難過!會傷心!”
“你呢?你做了什麼?!一聲不吭的把我晾著,我是個人,我也會痛,會哭,你當時但凡能顧及我一點,我們今天也不會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