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裡麵的人是他爸。
那個陪伴他長大,教會他為人處世的男人就在裡麵。
他亦師亦友,為他傳道授業,指點迷津,那是他從心底崇拜著的人。
宋季銘站在外麵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做好心理建設後,緩步走進了房間。
宋建軍坐在床頭,並未看他,宋季銘不敢坐他旁邊,選擇靠坐在大床對麵的電視櫃上,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的地方。
宋季銘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他才一直是被教育的那個人。
兩父子就這麼沉默著。
好一會兒,宋季銘先掏了一支煙了過去,彎腰幫他點燃,他努力讓自己的手彆抖,好像這樣就能證明他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
吸了半支煙的功夫,宋季銘無聲呼出一口氣,大著膽子道:“爸,您這什麼眼神?這阿姨哪點有我媽好看?”
他不敢憤怒的去質問他爸,教給他的那些責任與擔當算什麼?
隻能挑著不輕不重的話打破僵局。
宋建軍並未回頭,依舊是對著浴室的玻璃牆,繼續吸著煙,不發一言。
他久在高位,時刻在無形中散發著的威嚴。
這使得宋季銘倍感壓力,他應該是有些惱怒的,因為他攪黃了他的事,在那個女人麵前丟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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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須得把話說完。
“您說您,好歹也找個年輕的,也不枉費搭上自己的仕途,這位是您的舊相識?”
他也是個男人,不相信他爸喜好特殊。
一支煙燃儘,見他撚煙,宋季銘也不敢再往下說了,快速的撚滅手裡的小半支煙,站起身道:
“爸,下回再有這事,您可彆開單位的車,讓對家一查一個準,要是怕被我媽發現,打個車也行。”
顯然他爸對偷情這種事不熟練,破綻一大堆,這也算是一點安慰。
“行了,您儘早回吧,我先走了。”說完也不敢看宋建軍的臉色,快步出了門。
蘇承川還等在樓下,他給那位女士叫了車,並且知道了她住的大概位置,在郊縣。
見宋季銘出來,迅速的同他鑽進車裡,開出了停車場。
“怎麼說的?”蘇承川問。
窗外有風,宋季銘煩躁的打了好幾下火才點燃煙。
他發現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麼慫過。
他有時會跟她媽吵,凶的要命,但他爸的話向來都隻有執行的份,就包括娶紀雲佳,也是他爸拍的板。
“就是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宋季銘歎了口氣:“你說我爸這算什麼?爬到高位了,半生一回頭,忽然發現最愛的還是當年的白月光?”
雖然不知那個女人身份,但多少也能猜出一二。
蘇承川知道他這是故作輕鬆,心裡肯定難受的緊。
“那女的看著......”蘇承川斟酌了一下用詞:“辦理入住很是不熟練。”
蘇承川說的委婉,因為那女人不知道前台口中標間和大床的區彆。
其實他想說小姨夫這軌應該還沒出徹底,還有挽回的餘地。
“你彆太難受,還沒那個地步。”
宋季銘吐出一個煙圈:“我現在就怕我媽知道,她那個性子,知道了必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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