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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高中開學的第一天,您跟我說得話我還記得。”
宋季銘說的很慢,似是在回憶著當時的情形:“您當時說,讓我為了祖國的偉大複興好好學習。”
宋建軍似乎也想起了那天,臉上已不複往日的威嚴。
當時的宋季銘隻有十七歲,還隻是個少年.
可如今,他會像個男人一樣遞給他煙,他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和處事方式。
他們也不再是談論祖國複興的父子。
他根正苗紅,他想他走仕途,雖不敢斷定他能成為棟梁之才,但必定會有一番作為,為一方人民做出貢獻,成為新一輩基石,為祖國的複興發揮力量。
所以他從小就教育他,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雖位卑,但不可忘國憂。
“可偏偏事與願違。”宋建軍吐出一口煙。
人的一生之中,有很多值得惋惜的事,比如他和季燕清的婚姻。
但令他最惋惜的事,還是宋季銘沒能從政。
其實宋季銘來的時候並沒有想好跟父親談什麼,他父親一心撲在事業上,根本沒有過什麼作風問題。
他發現了父親的異常,但心裡仍是相信他的。
直到發生山莊的事,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選擇了拖一天是一天。
但他還想要守住這個家,守住母親,所以他必須站起來,頂住這個家。
“我沒有出軌。”宋季銘說:“但我確實見了江亦歡,我們也不是剛鬨的離婚,夏天那會就開始了。”
宋季銘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後悔了,如果我隻知道是這個結局,在遇見她的時候,我必然轉頭就走。”
他在賭他父親也是遇到了朱砂痣,但他肯定是體會不到他的後悔的,因為他還什麼都沒有失去。
宋建軍是想教育宋季銘的,但宋季銘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說道:“紀雲佳年紀還小,重感情,容易心軟,她選擇了原諒我。
我趕年就三十二了,所以我打算生個孩子。”
他拋出了自己的底牌,他不離婚,還可以生個孩子,鎖死兩家的關係。
宋季銘忽然話鋒一轉:“但到了我媽這個成精的年紀,您的心思組織可能發現不了,但我媽一定能夠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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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季銘咬了咬牙,言辭灼灼的對宋建軍道:“第一個崩掉的就是您和季家牢不可破的關係,公檢法這把刀掉頭就會指向宋家;
大姨夫也不再是你的姐夫,您將會失去財政大權;
大姨在權力的中心,這個職位有多重要您是知道的;
隨之崩塌的權力架構就會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破全破。”
宋季銘緩了緩語氣:“我媽就算千般不如您的心意,可是風裡來雨裡去這麼多年,依舊配的上您的高度,試問這樣的女人也不多吧。”
宋季銘的話如當頭一棒,直擊宋建軍的事業。
他是個談判高手,知道如何蛇打七寸,他知道他的事業大於一切,他一邊畫餅說著要生個孩子,穩住所有人的心,一邊又說他母親在,家在,事業在,一切如舊。
但隻要他敢越雷池一步,所有的便頃刻覆滅。
宋建軍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有欣慰,還有難過。
他一手教育成人的兒子,幾乎是立刻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