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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
季茜默默的把領扣係好,像個泄了氣的娃娃:“結婚的第二年吧。”
第二年!
他二十五她結的婚,他今年三十一。
宋季銘閉了閉眼,心中的怒火燒的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因為什麼?”他賭,他嫖,他醉酒,他事業不順,他總得因為點什麼。
因為什麼?因為他賭,要她回娘家要錢,她不肯,所以每次賭輸了比他喝醉打的都要狠。
裴晉軍開始不知道她是抱養來的,還會顧及她的娘家,後來賭急了眼,讓她自問季家要錢,她才說出她是抱養的事。
她父母有親生的兒子,家裡的錢要留給誰,自然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她這個遠嫁的養女。
自那之後,裴晉軍從開始的謾罵,到動手打她,越來越肆無忌憚。
她開始也反抗,到後來他越來越沒有下限,她便麻木了,想著有天她忍不了便一起下地獄吧。
季茜木然的摸了摸自己疼痛的手臂:“他嗜賭,不過我能處理,你彆管了。”
宋季銘看著她單薄的身體,想到他們那些個在一起不知愁滋味的年少歲月,心中五味雜陳。
時光不再,他們都到了而立之年,她的人生卻是一塌糊塗。
宋季銘拿過她不知名的包,掏出手機:“解鎖。”
季茜以為他是要打給裴晉軍,慌忙的拿過自己的手機:“他這個時間應該在喝酒,醉醺醺,沒必要。”
裴晉軍已不是剛結婚的樣子,現在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解開吧,我不打給他。”
季茜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手機,宋季銘拿過來,轉賬,收款。
季茜的淚終於繃不住落了下來,窘迫的有些坐立不安。
因為裴晉軍賭博,家裡一貧如洗,她每個月的工資要交給他,還要負責家的開銷,過的十分拮據。
而此時宋季銘打給她的錢,是她小半年的工資,兩人的差距也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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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她的窘迫難堪,宋季銘心裡更加難受:“如果選錯了路,應該立刻掉頭,及時止損。”
季茜扣著手裡的包,低頭默默不語。
“離婚吧。”
“我不要!”季茜激動的立刻喊出了口:“我不要離婚。”
宋季銘擰眉看著她,那個男人爛賭,家暴,不知道跟這種人還有什麼過下去的必要?
就算回來自己工作養自己也好過現在生不如死。
季茜知道自己的失態,緩了緩,才道:“你彆告訴我爸媽,我自己能解決好。”
宋季銘還想說什麼,“求你。”季茜又道。
宋季銘看著她低聲下氣的樣子,最終歎了一口氣:“下車吧,去吃飯。”
轉天清晨,天還沒亮,還在婚假中的蘇承川就悄悄的起了床,跟迷迷糊糊的顧卿說有點急事要處理一下,就匆匆的出了門。
同時悄悄出門的還有住五號樓的宋季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