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哄哄?
蕭九宴沉眸思索,“你想如何折磨顧二小姐?”
看顧如月痛不欲生,心情應該就會好些吧。
他心情不順的時候,便是這般對付欺他害他之人。
顧煙羅卻搖頭,她現在一點不想見到顧如月。
而且,她折磨她有什麼意思?
“我不想見她,你也彆去見她,她是壞人!”
顧煙羅攥緊蕭九宴的手腕。
此時此刻,顧如月肯定在幻想著顧南山來救她,若讓她知道,顧南山已經放棄了她,根本不會管她死活,這可比折磨她痛苦的多,這才叫殺人誅心。
在暗牢內每待一刻,便痛不欲生一刻。
不斷的燃起希望,又跌入絕望的深淵。
“那阿羅想吃什麼?”蕭九宴看她不願去見顧如月,隻覺得她心善,念及那微薄的姐妹之情,心中生出不忍。
顧煙羅沒什麼胃口,她搖搖頭。
“我想躺著。”
她站著,腳底就會疼。
剛才走來的一路上,碰到傷口就會一陣刺痛。
“好。”
蕭九宴並未多言。
他扶著顧煙羅離開正堂。
還未走幾步,顧煙羅腿一軟,扶著蕭九宴的手臂,倒吸一口冷氣。
“疼嗎?”蕭九宴頓時蹙眉,眼底夾雜擔憂。
顧煙羅呼吸不穩,卻嘴硬道,“不疼的,阿晏哥哥。”
她話音剛落,腳下倏地一空。
顧煙羅驚呼一聲,察覺到自己被蕭九宴攔腰抱起,一雙水眸頓時瞪圓,“阿晏哥哥!不疼!”
蕭九宴並未理會她,大步流星往前走,“按你的速度,天黑都躺不到床榻上。”
顧煙羅默默鼓了鼓腮幫子。
又嫌棄她!
她暗暗伸出手,揪住蕭九宴的衣領子,終於安心了些。
等顧煙羅躺回榻上。
蕭九宴出來,他眼神凝重地望著常柏,“你可知,如何哄小姑娘開心?”
常柏:“?”
這是他一個從未跟女子接觸過的人能知道的嗎?
但他看蕭九宴一臉認真,似乎是真的上心了,頓時湊上前,“根據屬下對女子的了解,她們無非是喜歡胭脂水粉,漂亮衣裳……”
蕭九宴眸子微暗,“那為何蒼紫不喜歡?”
常柏頓時嘲笑一聲,“殿下,你竟把蒼紫當女子?她整日都冷著一張臉,誰都不能近她的身,一碰她,她就能把人胳膊掰斷,這能是女子?”
蕭九宴沉思,這般說,也沒錯。
“那你去城東街上,多買些胭脂水粉回來。”
這樣顧煙羅便能不那麼難過了吧?
蕭九宴正揣測著,常柏問,“殿下,買多少?”
蕭九宴蹙眉,“每樣都來一些,你看著買,新衣裳也是,都買一些,回來讓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