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德看這個傻子竟敢阻攔他,目光幽幽。
“滴骨認親根本不能判斷是否為血親!”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
在場眾人全都詫異地看向顧煙羅。
緊要關頭,竟然是顧家這個小傻子護在顧夏風身前的?
隻不過,她一個傻子的話,怎會有人相信?
“自古以來多的是人用滴骨認親的法子來驗,你說不能便不能?”顧長德眸光晦暗,他拽住顧煙羅的手臂一拉,“一個傻子還想阻攔我,滾!”
他想把顧煙羅拽到在地上,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莫名一軟,竟然絲毫用不上力氣!
手背上隱隱的刺痛傳來。
顧長德緊皺眉心,他去看刺痛的位置,卻什麼都沒有。
顧煙羅默默收回銀針,藏匿在袖子間,一雙眼漆黑的厲害,“我師父是藥王穀神醫,這是他告訴我的!滴骨認親根本不能判斷是否為血親!”
眾人聽著顧煙羅的話,紛紛詫異。
他們竟然都忘了,顧煙羅就算再怎麼癡傻,她也在藥王穀待了七年,還是跟著神醫徐子欽。
而眼前的顧長德,他自然是清楚,滴骨認親並不準確,但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才知道的,活人的骨頭根本不能浸透血液!
所以,他更不可能會讓顧煙羅阻止自己!
“你彆胡說八道!徐神醫知道你這個傻子在外麵敗壞他的名聲嗎?”顧長德冷哼,遞給身旁的人一個眼神,那人立刻上前,準備把顧夏風拽走。
顧夏風眼尾泛紅,他看顧煙羅把接近他的人全都推開,漆黑眼底的戾氣漸濃。
就在顧夏風即將隱忍不住,要去把那兩個拽顧煙羅的人給踹開時,將軍府外倏地傳來一聲,“我徒兒何時敗壞我的名聲了?”
這聲音……!
眾人全都看向正堂的門口處。
入目的是一襲白衣的老者,仙風道骨,精神奕奕,眸子漆黑明亮。
這是……徐神醫!
京城內不免有見過徐子欽的人。
看到徐子欽的刹那,頓時站起身子,“徐神醫?您竟有時間出穀來京?”
說話的是京城內身份尊貴的董太公,曾在當今明成帝幼年時,輔佐他念書,又被明成帝重用,在朝堂發光發熱近二十年,如今上了年紀,便謀了個清閒的官職。
董太公這一說,眾人都抬眼看向徐子欽。
畢竟他們都隻是聽說過傳聞中的徐神醫,卻從來沒有見過。
徐子欽邁步入正堂,那董太公上前迎他,徐子欽俯身,“董太公,真是許久未見。”
自上次給他醫治後,已是十年未見。
董太公仔細端詳著徐子欽,“真是許久未見,徐神醫近來可好?”
“勞董太公掛念,一切安好。”
“方才徐神醫所言……你徒兒不曾敗壞你名聲,是何意?難道滴骨認親當真不能判斷是否為血親?”董太公想到方才的事,疑惑問道。
徐子欽點頭,“不錯,我徒兒說的沒錯,滴骨認親根本不能判斷是否為血親,阿羅,你來說是為何。”
徐子欽眼神慈愛地看向顧煙羅,許久未見,他這個小傻徒瞧著似乎聰慧了些。
顧煙羅抿唇,她眸光清亮,“阿羅跟著師父學醫時發現,剝掉皮的骨頭,經過長時間風吹日化,皮肉腐蝕掉,骨頭發酥,無論是水,還是尿,亦或者是血,都能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