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氤氳的一片霧氣之中，蕭九宴黑發微濕，披在肩頭。
他慵懶斜靠在湯池旁，胸膛赤裸，水漫在他的腰腹間，膚色冷白，許是泡的久，肌膚透著一股極淡的粉。
他的肌肉線條流暢，過於白的膚色，隱約能看到青筋凸起的痕跡。
白布纏繞著的手臂微抬，落在岸邊。
顧煙羅直接傻眼了。
她呆愣在原地，眸光緊緊盯著蕭九宴的身子，耳尖逐漸滴血般透紅。
“你怎麼來了？”蕭九宴眸光詫異，他根本沒想到，這種時候，顧煙羅會出現在禦華宮內。
顧煙羅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喉嚨發乾。
即便蕭九宴隻是泡在水中，什麼都沒做，但她就是覺得，蕭九宴在勾引她一樣，那被熱氣氤氳，瀲灩泛紅的眼尾，以及緩緩起身後，下身未褪的中褲。
顧煙羅：“……”
啊。
穿衣服了。
有點失望。
“是我求蒼紫姐姐帶我來的，你的傷口怎麼樣啦？”顧煙羅語氣有些失落，眼睛依舊盯著蕭九宴。
蕭九宴被她直白目光盯著，呼吸粗重幾分。
他快速上來，將外衣披在肩頭，邁步到顧煙羅身前，“傷口已無礙，不過……阿羅，你可知，偷看外男沐浴，是會被浸豬籠的。”
顧煙羅：“？”
她微微側眸，“阿晏哥哥不是外男！”
“你不是說要讓我當二皇子妃的嗎？”顧煙羅委屈癟癟嘴。
如果她終究要嫁人，嫁給蕭九宴這樣願意護著她寵著她，還這般絕色之人，不比其他人好些？
況且……方才他中褲濕漉漉貼在身上時。
她瞧見了。
他的腰勁瘦，線條緊實，蓄滿力量。
而且，顧煙羅看醫書的時看到過，那裡很大，對女子有好處。
至於是什麼好處，顧煙羅暫時想不明白。
蕭九宴：“……”
他一直以為，這小傻子什麼都不懂，即便他反複說，讓她做自己的二皇子妃，她都是沒什麼反應的。
沒想到，她竟真的記得。
此刻，還主動跟他提及。
“你願意做本宮的二皇子妃？”蕭九宴垂眸，黑眸深深凝視著顧煙羅，眼底還有些詫異。
“願意的！”顧煙羅聲音清脆。
“所以，你也喜歡本宮？”蕭九宴喉結輕滾，眸光幽深。
顧煙羅：“……”
喜歡？
應該是喜歡的吧。
她前世今生加起來，清醒的時間都不到一年，她對男女之情的了解，僅限於從師父書房偷出來的話本子。
顧煙羅遲疑地點點頭，“喜歡的！”
“為何喜歡本宮？何時喜歡本宮的？”蕭九宴俯身，他愈發逼近來，那炙熱的呼吸落在顧煙羅的臉頰上。
幽深的目光燙的顧煙羅心尖一顫。
她眨眨眼，蹙眉思索，她能說，就在方才嗎？
“阿晏哥哥長得好看！”顧煙羅十分誠懇。
蕭九宴：“……”
所以，小傻子是被美色蠱惑？
他怎麼不知，自己的容貌竟還有這番用處？
顧煙羅抬眸，剛好看到蕭九宴喉結輕滾，她疑惑盯著那凸起的喉結，心中暗想，若是蕭九宴願意讓她摸一下喉結，她會更喜歡他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