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隻顧著唱歌，歲安也沒有多餘說話，然後他們找到了梁灣。
梁灣一看見歲安，哇的一聲就撲上來了，整個人都碎碎的。
歲安隻能笑眯眯的安撫，順帶自己也傷春悲秋一下。
梁灣最後嚎夠了，眨著淚眼，憤憤不已：“該死！要不是為了調查老娘的身世，誰特麼願意來這破地方！！！”
歲安也裝模作樣的附和了幾句。
黑瞎子就蹲在一邊看她裝，然後看著差不多了才對著梁灣說話。
“給這倆看看唄，還能活不能？”
梁灣歎口氣，把蘇萬和黎簇扶過去檢查了。
黑瞎子彎腰環住歲安單薄的肩，指指外麵，“聊聊？”
歲安沒說話，順著他的力道出去了。
他沒開手電筒，黑暗裡，兩個視覺敏銳的“怪物”互相打量著彼此。
黑瞎子伸手撩住歲安的發絲，麵上表情有些陰沉。
“你在裡麵發生了什麼？”
他聲音有些沙啞。
歲安沒回答，反而是問他：“你眼睛是不是快不行了？”
四周靜寂下來，兩人都沉默著。
歲安往他的方向走了幾步，抬手撫上他的肩膀。
“這次回去，在你那個四合院等我好不好？”
黑瞎子瞬間意識到了她的意思，怒極反笑，直接上前把她壓在牆壁上，兩條堅實的手臂死死的把她禁錮在一個角落。
“你又要去哪？！上次是張起靈，這次又是無邪和裡麵那個小子，你什麼時候才能想想你自己？！”
他的聲音不止沙啞，而且顫抖。
歲安歎口氣，目光溫柔。
“瞎子，我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她垂眸，“是為了待我極好的家人朋友，為了你們這幾個人，更是為了我自己。”
黑瞎子閉眼，遂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嗬！說的多冠冕堂皇！那你彆傷害你自己，也彆自己一個人去麵對啊。”
歲安抬眼，有些訕訕。
她張嘴想要說什麼，卻突然感覺麵前的人臉放大，溫熱柔軟的東西觸碰到了她的唇瓣，伸進了她張開的唇。
“……彆說話，我不想聽……”
黏黏糊糊的聲音響起，細密的水聲響在耳畔，在黑暗中無端放大更多感官。
她先是愣了一下，無措彌漫在心尖，妄求掙紮卻又被狠狠扼住手腕，整個人都被環在一個極具侵略性的懷抱裡。
黑瞎子摘下了墨鏡，卻還是捂住了歲安的眼，發狠的，瘋狂的，近乎啃咬的進攻。
“唔……停……”
一切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隱隱變化著，但無人在意。
……
近乎平靜的走開到另一個地方，歲安伸手撫上心口，下唇隱隱漫上血漬。
她閉上了眼睛，纖長手指戳進白軟的肉裡。
近乎瘋狂的大口喘息後，她冷眼瞧著自己左臂上泛出血跡的五個指甲印。
銀白發絲遮住她的麵龐，看不清楚底下的神色，隻覺晦暗。
良久，她果斷抬腳走向一個方向。
一個單薄修長的身影蜷縮在一個狹窄的空間裡，臉上還帶著驚慌無措。
是楊好。
“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