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文懊惱地來回踱步,幾番思考後,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他念動了操縱人傀的法訣。
要是初號機跑到了寢殿外麵,就操縱它偷偷跑回來吧。
法訣生效,他睜開雙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宮牆,不是寢殿,也不是休部的士兵。
卻是這滿地的野狼與死人,滿地的血泊。
“坤叔,這裡還有活人!”
發現了初號機的年輕人招呼著,叫坤叔的中年男人聽見了,大步趕到了初號機麵前。
“小子,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望向坐在血泊中的初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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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憐,連衣服都被狼群撕咬扯碎完了。
“快,給這小子裹件衣服。”
韓東文還沒搞清楚狀況,一個後生已經從他們身後的一架板車上找來一套布衣,要給他穿上。
“我、我自己來。”
韓東文猛然想起自己的後背中間,那金鐵鑄成的脊椎骨,連忙撐直了身子正麵這後生,伸手接過了衣物。
他抖開布衣,望著周圍。
這些人是什麼人?
這裡又是哪裡?
“這皮襖子和靴子你隻能穿他們的了,彆在乎太多,要是不穿襖子,在這時候的白蘭山上撐不過一個時辰的。”
坤叔已經從旁邊死人身上扒下了一件皮襖和一雙靴子,遞給韓東文。
白蘭山?
他琢磨了片刻,想起了這個熟悉的地名。
瘟君從前喝的壯陽藥,用的就是白蘭山裡的虎骨製成,小紅豆和自己說過的。
這!
這是出去了多少公裡啊?
這初號機隔著如此之遠,居然還能操控?
而且,試用江可茵的宮女時自己仿佛高度近視,能看見的不過一堆色塊,但現在自己的所見所得和本人親自到場又有什麼區彆?
這根本就像傳送一樣!
“小子,你們一班人應該就你一個運氣好,跟我們往回走吧。”
中年人看韓東文已經緩過氣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前麵咱們再走就沒命了,遇到野狼群這事也得回去給宗裡說一聲……怎麼稱呼?”
“韓陽……”
韓東文遲疑了片刻,開口回答。
他話音剛落,中年人的表情變了變:“韓?”
見了這幅反應,韓東文馬上反應過來,泗蒙應當是避諱皇帝姓的。
“姓顧,叫韓陽。”
他抱了抱拳:“顧韓陽,您是?”
中年人釋然地點了點頭:“叫我坤叔吧。”
坤叔轉過身去,歎了一口長氣:“咱們出來探山的,雖然都是些半路兄弟,總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這樣子……還是儘快回宗吧。”
回宗?
回哪個宗?
眼前這些人若是宗門弟子,哪有被一群野狼就傷成這樣的道理?
韓東文還在思索著自己會不會露餡,忽然一個後生神情緊張地大步趕了過來。
“坤叔,林子裡還有狼!”
(本章完)